星期天下雨,嘩嘩作響,屋裏的氣溫剛剛合適。
秦琅睜開睡意惺忪的雙眼,看了看時間,聽著外麵的雨聲,難得賴床,頭一歪枕著雨聲入眠。
半個小時後,床頭的手機響起
“嗡嗡嗡……”
\"喂~”被窩裏探出一張大手,接聽語音電話,是鍾徐打過來的:“兄弟們,東大街集合,我和筷子準備爬山”
秦琅看向窗外的雨貌似比之前還大了些,這時候爬山,真是青蔥少年,精力旺盛。
“等著,馬上就來”
二十分鍾後,四個少年齊聚圖書館門口,各自騎著自行車,也不打傘,直接衝向雨中。
“喲吼~,哦~”
也不知道誰率先學猴叫了一聲,隨後此起彼伏的“喲吼~”,高中時期的少年是最為熱血衝動的時刻,和他們在一塊,秦琅的心也漸漸跳動起來,嘴角慢慢綻開,不由自主的跟著喊了一聲:“喲吼~”
雖然有些蠢,但很開心~
到了景區門口,將自行車放下。
筷子喊了一嗓子:“哥幾個比賽,最後一個爬上山頂的人,包今天下午的飯”說完,立馬搶跑。
“筷子,你不講武德”鍾徐隨後像一陣狂風往山上爬去。
四個高中生你追我趕,直接往山上狂奔。
天空上,山上,樹葉上,台階上,包括他們的頭發,身上,全是雨水,但卻沒有一個人在意這點小事。
一個小時後,四個落湯雞站在山頂上,望著林中的一片水霧喘著粗氣:“你們幾個屬牲口的,也太能跑了”
鍾徐:“我先上來的,兄弟幾個請客啊”
景書單手勾住他的脖子:“明明是我先,你丫的絆我”
在山頂上打鬧了一會兒,又跑下山,騎著車往回趕,身上已經淋透了,拽起衣角,擰出一灘雨水。
四人找了個路邊燒烤攤,點了啤酒,身後坐著一桌大叔,正高談闊論的吹牛,鄧蒯也就是筷子轉頭:“秦琅,昨天群裏你一天沒發消息,幹嘛去了?”
“去北大參觀一下”
鄧蒯三個人停下了打鬧,紛紛看向他,作為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們還是知道秦琅要當外交官的誌向:“去北大幹嘛?你不是一直想去外交學院嗎?”
外交官是原主曾經的誌向,卻不是秦琅的目標:“我改誌向了,以後要當一個科研人員,目前暫時想去中科院,中國科學院是中科院直屬的大學”
鍾徐的姐姐就想去中科院考研,結果三次都失敗了,他對這個還是有點了解的:“兄弟,中科院要求很難的,至少我覺得比清北難,你可要想好了?”
秦琅與他碰了一下拳頭:“放心吧,我有把握,高二結束後,就給中科院發簡曆,爭取錄取”
景書默默比了一個手勢:“還是老秦厲害,來,咱們為將來的研究員幹一杯”
景書剛舉起手,鄧蒯眼尖就看到他手腕上的粉色皮筋,噗呲一下笑出聲:“兄弟,你戴女生的皮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