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竹臉色微微發白,剛剛還好好的,她一進來,臥室的風格就變了。
在她的心裏升起了強烈的危機感,風行竹有預感,再不離開的話,她就走不掉了。
風行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轉過身向著臥室房門走去。
此時,原本白樺木做成的房門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的複古木門。
風行竹用力的拉扯著門把手,試圖打開房門,離開這個詭異的房間。
可那房門就像是和牆壁融為一體了一樣,無論她怎麼拉扯,房門都紋絲不動。
一滴滴冷汗順著她的額頭滑落,滴落到地麵上。
現在的風行竹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她一個年入百萬的阿婆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該死的靈異副本不說。
還被一個女鬼強迫穿上了人皮,直接給她來了一個變性。
這也就算了,當個女孩子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最要命的是,她進這個副本才多久啊,就遇到了這麼多詭異的事情。
先是追殺她的高大男屍,後麵又來了血水將她帶到了一個小山村,被迫和一個紙人結了冥婚。
結冥婚也就算了,就當體驗生活了,結果又被棺材裏的紙人殺了一次。
這才剛喘了兩口氣,又被關在了一個民國風格的房間裏。
這一刻,風行竹已經絕望了,按照這種頻率,她能活過半天都是祖墳冒青煙了。
就在風行竹奮力拉扯著屋門之時,在她的身後響起了優美淒涼的歌聲。
風行竹身體微微一顫,緩緩轉過身,向著歌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原本空無一人的梳妝台前出現了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子。
身穿旗袍的女子身材苗條,修身的旗袍將她的身材完美的顯露了出來。
在旗袍女子纖細修長的手上拿著一把木質的梳子,正在緩緩的梳理著頭發。
她那雙裸露在外的手臂白的發亮,那不是活人可以擁有的膚色。
很明顯,突然出現在梳妝台前的旗袍女子又是一隻詭異。
風行竹麻木的看著梳理著頭發的旗袍女子,經曆了這麼多靈異事件之後,她已經有點習慣了。
房間內,幾根蠟燭搖曳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勉強照亮了這間詭異的房間。
就這樣,風行竹站在門邊,靜靜的等待著旗袍女子的歌聲結束,也在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五分鍾後,旗袍女子的歌聲漸弱,她也放下了手裏的梳子。
預想中的攻擊並沒有到來,在放下梳子後,女子又從梳妝台前拿起了一支筆。
旗袍女子將筆沾染上各色顏料,動作輕柔的在臉上描繪著什麼。
透過梳妝台前的鏡子,風行竹也看清了女子的臉。
那是一張沒有任何五官存在的臉,就像是一張潔白無瑕的紙張。
隨著女子的描繪,在她的臉上逐漸顯現出了五官的輪廓。
也不知過了多久,旗袍女子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筆,緩緩轉頭看向了風行竹。
就在旗袍女子轉身看向風行竹的一瞬間,房間裏的燭火也齊齊熄滅。
隨著燭火的熄滅,風行竹的視線也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連忙閉上了眼睛,用以適應周圍黑暗的環境。
片刻過後,當她再度睜開雙眼之時,已經可以模糊的看清房間裏的景象。
梳妝台前,身穿旗袍的女子平靜的看著風行竹,緩緩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