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可以照亮周圍十幾米範圍的紅燈籠,現在的紅光範圍已經被縮小到了五米,隻能勉強照亮古宅的大門。
這一刻,在紅燈籠上出現了兩張極致痛苦,並且扭曲在一起的人臉,那是兩個年約二十多歲的少女。
燈籠上,有著許多細小的黑色線條,就像是被人縫補過一樣,這是由兩張花季少女的人皮所做成的人皮燈籠。
“滴答,滴答……”
一滴滴殷紅的血液自少女的眼角流出,滴落在地麵上,濺起一小團血花。
這一刻,兩個被做成人皮燈籠的少女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她們表情痛苦,大張著嘴,正在發出無聲的嘶吼!
月淩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內心沒有生出絲毫波瀾,這種程度的畫麵,根本就嚇不到她。
“吱呀……”
這時,木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在月淩的注視下,古宅那漆黑的大門緩緩打開,伴隨著嘎吱嘎吱的摩擦聲。
一條條高度腐爛,布滿屍斑的手臂在木門上胡亂揮舞,就如同是溺水的人在尋找著最後的救命稻草。
這緩慢打開的大門,加之其上揮舞著的手臂,以及兩顆無聲嘶吼的人皮燈籠,這畫麵,極具衝擊力。
也好在月淩本身就是詭異,若是換成一個正常人看見這一幕,哪怕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也做不到如此平靜。
許是因為長期沒有打開,又或是別的原因,直到一分鍾後,大門這才完全打開。
古宅內部,漆黑一片,就連人皮燈籠的紅光都無法照射進去,就好似,古宅外和古宅內是兩個世界。
古宅外,月淩猶豫了一番,還是打消了進入古宅之中的想法,哪怕這隻是由她念念不忘形成的畫麵,她也不願意去冒這個風險。
畢竟,和靈異力量的對抗充滿了不確定性,那些可以抹除記憶,亦或是讓人陷入沉睡的詭異也並不是沒有。
想到這裏,月淩切斷了念念不忘這個技能的感應,主動離開了這棟詭異而又未知的古宅。
古宅內,一間昏暗的房間之中,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子緩緩抬起頭,看著古宅外正在緩緩消失的月淩投影。
和先前不一樣的是,在旗袍女子的右手手臂處,空落落的,那是曾經被月淩吞噬掉的手臂。
回到古宅後,旗袍女子嚐試了各種方法,也無法將被月淩吞噬掉的手臂恢複,可以說,現在的她已經成為了一個殘疾,這是她所不能忍受的。
也正因如此,旗袍女子對月淩的怨恨越發的強烈,那殘缺的手臂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月淩一手造成的!
直到月淩的投影完全消失,旗袍女子這才收回了看向古宅的外的目光。
“嗬嗬嗬,小妹妹,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旗袍女子低下頭,看著自己那空落落的手臂,眼中紅光一閃,一臉怨毒的說道,在她的眼中,滿是不甘。
以旗袍女子的實力,她又哪裏會看不出來,月淩隻是一縷投影降臨到了這裏。
哪怕她對月淩出手,也沒有絲毫意義,畢竟根本就傷害不到對方,反而會打草驚蛇。
白星,破敗的城市之中,月淩驟然睜開雙眼,在她的眼中,還殘留著些許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