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憐與祈雅的這一拜,拜得其他人都懵了。
夏家家主的兒子整個人呆在那裏,至於夏海盛,則嚇得滿頭冷汗,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你劉家好大的膽子!”權昊冷哼一聲,“明知夏墨是我親口交代的夏家家主,你劉家人竟欺辱到頭上來?”
權昊這一聲怒喝,仿佛天地都為之顫動。
宗師一怒,恐怖至極!
祈憐魂都快嚇沒了,這可是一位宗師,劉輝他們隻是個劉家旁係,別說是一個劉輝死了,就算是十個劉輝她也得拚了命地往外攆。
巴結一位宗師或許不會有天大用處,可若是與一位宗師樹仇,那就非常得不償失了。
就連國家機器,對於宗師的坐鎮一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宗師固然可以對付,可若是一名宗師躲起來,四處屠殺平凡人類,今天擾你一縣,明天炸你一市,換作誰能受得了?
劉家在夏家為九山門所困,即將衰敗的那十年裏,給予了不少幫助,也正因此夏家才勉強苟活,乃至成為九山門七大家族之首。
若祈憐知道夏家這位不知名的小女是夏墨,那就是給她十萬個膽子,她也不敢讓人去騷擾她。
“都給我跪下!”權昊大喝一聲。
霎時間,一股極強的氣流爆開來,仿佛驚雷滾滾,又似深淵氣流。
這道聲音宛如天威,夏家家主的兒子聽後,也和其他人一樣,下意識地跪下了。
啪——
遠處的一口大缸猛地炸裂。
祈憐見狀,不禁頭冒冷汗。
那可是三厘米厚的大缸!極為堅硬,竟然被權昊隨口一句話就震碎了?
那權昊的真正實力有該有多強?
“宗師饒命!我與祈雅並不知情,若我知道這位是夏墨師娘,我……”祈憐的傲氣已然全無,急急忙忙的說。
她心裏也是無限驚駭。
怎麼權昊死了三個月,突然又複活了?之前她還天天聽到小道消息說權昊死了來著。
不過這些人恰巧是以為權昊死了之後,才開始排斥夏墨,勾結劉家的。
“這麼一說,之前你讓人騷擾夏墨,是有意安排?”權昊眉頭一皺,刹那間,殺氣四騰。
祈憐滿臉苦澀,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得一個勁在那裏說:
“不是這樣的,這是一場誤會……”
戴著麵紗的不起眼的神女在一旁看得可是一清二楚。她心中也泛起一陣驚駭。
‘權昊這一出世,就拿九山門餘黨開刀,恐怕這天下又得為之震驚了。’神女苦笑。
正當祈憐拚命解釋的時候,祈雅突然大喝一聲,而後猛地站了起來。
她本就是暴脾氣,當下看見自己的姐姐這麼欲哭無淚,再也忍不住了。
祈雅指著權昊罵到:“要不是你,我劉家怎麼可能險些家破人亡!還有你那小情人夏墨,我姐又不知道她是你媳婦,況且天下人都以為你死了,你要找,也得找夏家報仇啊,拿我姐撒氣算什麼男人!你個負心漢,喪盡天良的家夥!”
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罵得祈憐心中一驚一跳的。
“快閉嘴!宗師麵前,不得無禮!”祈憐急忙拉住她。
“姐,你看他天天欺負你,在火車上欺負你,在這裏也欺負你。”祈雅皺著眉頭,和個五歲小女孩一樣抱怨。
權昊心裏哪怕再高冷,也不禁閃過一絲無語。
大姐,在火車上是誰欺負誰啊?
不過權昊沒時間去思考祈雅說的事,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清算。
清算舊恨新仇!
“夏海盛!”權昊冷冷地喊。
“宗師饒命啊!”夏海盛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喘。
“我吩咐你,要通知夏家以夏墨為尊,否則屠你夏家全家,你如今違約,該如何?”權昊問。
夏海盛拚了命地磕頭,乃至頭都砸出血來了,也不敢有絲毫停留。
“宗師饒命,宗師饒命!一開始的那一個月,夏家還是以夏墨為尊的,可後來有消息說您隕落了,各地勢力蠢蠢欲動,夏家需要一位實際掌控人,所以……”夏海盛結結巴巴地說。
“所以你就找人謀權篡位,甚至險些讓夏墨丟失清白?”權昊眉頭緊皺,怒氣衝冠。
上一世,夏墨四處勞累,為了權昊飽受白眼,都是因為權昊低賤的身份拖累了她。
這一世,權昊本以為自己功成名就,能許夏墨安安穩穩。可又是因為他,夏墨再次受人冷眼,連個下人都敢辱罵她。
權昊怎能不怒!
“宗師饒命啊!我也是為形勢所逼!”夏海盛哭著喊著求權昊。
權昊麵無表情,反而牽起了夏墨的手,用滿是溫柔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