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權昊活過兩世,若按壽命算,恐怕都已經破千歲了。
這女生,叫權昊小弟弟,實屬滑稽。
不過權昊也沒拒絕,淡淡地說:
“不用謝,隨手而為。”
若換在城市,可能幫助別人之後換來的隻是一句謝謝,可在鄉村,幫助一名陌生人就極有可能換來一位朋友。
當下,這女生和權昊閑聊了起來。
“我叫吳冰,你呢?”
“權昊。”
“你這樣子好酷哦,是城裏人回家探親吧?”
“不,我是桂霞縣的人。”權昊淡淡地說。
“原來是老鄉啊。”吳冰甜甜的一笑,頗有鄰家大姐姐的感覺。
這倒讓權昊想起了曉茹姐。
“我也是桂霞縣的,在郊區這邊讀書,因為今年的雪提前了我才匆匆趕回家的。實在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得在雪地裏走回家了。”吳冰有些尷尬地說。
“你那一大包行李裏麵裝的,都是你的生活用品嗎?”權昊隨口一問。
“不是,就一兩件衣服,其他的都是書”吳冰說。
權昊微微動容。
這個行李袋的容量異常的高,裝衣服都夠裝個幾十上百件,沒想到吳冰竟然在裏麵裝滿了書!
權昊雖然心高氣傲,可是他從來不排斥農民,更不排斥這種通過努力創造未來。
正在權昊和吳冰聊的火熱的時候,客車忽然停住了。
車底下有些嘈雜,過了一會兒,車上來了四名戴著墨鏡的大漢。
他們的右臉上都紋著一個藍色骷髏頭,手臂上肌肉發達,小腹也出奇的鼓,棱角分明,裏麵顯然是裝了刀的。
全車人的腦袋裏瞬間閃過一個詞:
劫匪!
“哥哥姐姐們,快到年關了,大家手裏應該都有點。規矩你們明白吧?天寒地凍的,留點買路財給哥幾個看路,也能保證你們路上一路安全。”為首的那名大漢說到。
車上的人無不人心惶惶,吳冰也暗暗的緊張了起來,一些老人閉著眼繼續睡覺,隻有權昊若無其事地看著窗外,仿佛這些劫匪沒來過一般。
這四名劫匪皆沒有一絲靈力,完全是普通人,身上的刀也是砍柴的老砍刀,笨重而又遲鈍。
權昊怎會懼怕他們?
隨後,劫匪便開始一個一個的索要錢財,當然,他們也不敢全部掃空,總要留一點給這群回家過年的人們。
當劫匪搜到權昊前方的那名中年男人時,那男人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你們也太霸道了,大家都是回家過年的,有必要這樣嗎?況且這路又不是你們家開的!”
那名劫匪聽到後,嘿嘿一笑,而後馬上陰冷著臉給了這男人一巴掌。
啪!
男人被打得昏頭昏腦,不知西東。
很快,他就受到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到最後他已經被打得近乎不省人事了,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
吳冰看在眼裏,害怕也溢於言表。
連她都沒有發現,自己因為過度害怕,已經下意識地抓緊了權昊的手,兩腿繃緊,渾身發顫。
劫匪打完中年男人後,在他身上搜刮出了一張信封,信封有些鼓脹,倒出來一看才發現,裏麵裝著整整五千塊錢!
四名劫匪見到五千塊錢,都樂了,而後把那男人抬著扔出了車門,拍拍手將鈔票塞進口袋裏。
“你要過年是吧?回家過年吧!”為首的那名劫匪吐了口痰給癱軟在雪地裏的男人,而後繼續搜刮著。
整個過程幹淨利索,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一看就是作案老手。
而麵對這一切的發生,公交餓內的所有人仍舊冷漠。
婦女出門買菜,最多帶個幾十塊上百塊,而這些錢早就被她們花光了,劫匪要的是錢,而不是菜,自然就會放過她們。
那些老人倚老賣老,身上更是一分錢都不帶,自然不懼劫匪。
所以劫匪專門挑這種從外地回來的年輕人,因為他們身上的油水往往很多。
“大家配合一點呢,就什麼事都沒有。要是不配合,那就得下去陪著他,也別想著報警,在桂霞,這一套沒用!”劫匪樂嗬嗬的說,剛搶了五千塊錢,讓他心情大好。
司機一直坐在前麵,也沒想著阻攔,似乎對這一切的發生早已習慣。
毫無疑問,他和這群劫匪是串通好的,所以之前吳冰說她沒錢坐車時,司機才一個勁地催吳冰下車,這樣才能在各個站點繼續拉那些有油水的人上車。
權昊更是若無其事地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