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昊這一掀,她徹底慌了,開始不停地掙紮,嘴裏還不斷念叨著:
“我可是安家的未來繼承人。你知道安家有多強大嗎?安家是港島的第一大族,如果你惹了安家,那麼你在港島就混不下去了。”
“我又不去港島。”權昊滿頭黑線。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你開個價吧。我……”
“你給我閉嘴!”權昊皺眉低聲喝斥。
他的話語中雖然沒有怒氣,可卻把安荃琪嚇了一大跳。
果真,權昊吼完後她就呆呆地愣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隻見權昊將手探到了她胸前的那顆黑色的小痣上。
之前安荃琪的身子很火熱,可權昊掀開她的衣服之後並沒有發現火係靈寶的蹤影,如此一來,火係靈寶肯定是藏在她的身體裏了。
“破!”權昊低喝一聲。
隻見,安荃琪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而後一道長約莫有半米的黑色木條就從異空間裏飛了出來。
這黑色木條像是枯木經過灼燒後形成的木炭,又黑又醜,但落在地上卻並沒有炭黑的痕跡。
權昊則微眯著眼,滿眼驚喜。
“這是什麼?怎麼這根黑木條會在我身上,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我警告你,如果我有什麼閃失,你全家都得遭殃!”安荃琪咒罵道。
權昊不禁苦笑。
“竟然將業火神木封印在了她的身體裏,難怪她的個性如此嬌縱火爆。”權昊自言自語。
業火神木是神木的一種,以破壞力而著稱。
而這枝枯木,則是一株千年的靈木在向樹精渡劫失敗的產物,已經有了一絲靈智,所以才會賴在安荃琪的身子裏,不肯出來。
千年的業火神木,足夠權昊煉一爐大補藥了。
正在權昊收起業火神木的時候,安荃琪在一旁不斷嘟囔道:
“我可是安家的大小姐,將來是要接手整個安家的,我若是有了什麼閃失,那麼……”
權昊打斷了她的話,有些玩味的說:“你在你家的地位很高嗎?”
安荃琪先前還氣憤,此刻便滿臉傲然地說,“那當然,我可是安家的大小姐,唯一的繼承人!”
權昊聽到這話,不禁暗暗搖頭。
安家大小姐?唯一繼承人?
果然人心叵測,連同一個家族的同根親人都有可能出賣自己。
業火神木素來就以威力強悍而著稱,更何況這還是一支千年的業火神木,渡劫失敗的業火神木!
安荃琪隻是普通人,身體裏植入了這種等級的靈寶,而且還是在胸口植入的,心髒每時每刻都受著這業火神木的火性侵蝕,長期如此,那麼她的壽命一定會很短。
根據這業火神木的靈智來判斷,安荃琪應該是從小就植入了業火神木的,那麼她最多隻能再活兩年。
一個家族,將自己家族的繼承人的壽命變得如此之短,甚至不超過二十五歲,這個家族安的是什麼心?
所以權昊才覺得安荃琪的這所謂的“繼承人”“安家大小姐”都很可笑。
今日權昊幫她取了業火神木,她還能再多活幾年,若是今日權昊沒發現她,恐怕她連一年都活不了。
這樣的親情謀殺、勢力爭奪,權昊看得多了去了,所以他並不打算多管。
現在權昊一心急著回江夏療傷,隻有聚靈大陣內濃鬱無比的靈力才能滿足他的需求。
所以權昊把衣服直接拋給了安荃琪,而後扭頭就走,倒是安荃琪呆坐在那裏,拿著衣服遮羞,就像是一名被欺負了的小女孩一般可憐。
“喂!你叫什麼名字?”安荃琪突然問。
“你還不需要知道。”權昊冷冷地說。
“你對我行了不軌之事。如果你將你療傷的爐子給我,並且答應封口不談此事,那麼我也可以網開一麵,饒了你這一次。”安荃琪宛若女王一般說到。
權昊實在是不知道她哪裏來的傲氣,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安家的所謂的大小姐?
“你趁我療傷時暗算我,我並未與你計較。你還敢來我這裏討價還價?”權昊冷厲地問。
“你走了,我爺爺的傷怎麼辦?”她反問到。
“安家瑣事,與我何幹?”
安荃琪的臉色依舊冷傲,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楊誌剛本是要為我安家家主療傷的,你把楊誌剛殺了,自然要承擔為我家主療傷的義務。”
實際上,安荃琪心裏也很精巧。
她在安家的地位,幾乎全靠著爺爺的寵愛,而爺爺一死,她就等於跟著被判了死刑。
從小穿金戴銀的安荃琪,根本忍受不了平常人那朝九晚五的生活。
但隻要她熬過了這一兩年,全麵接手安家除了古董業之外的家業,那麼到時就算是安老爺子病故了,她也能在安家站穩腳跟。
所以她不惜讓自己的清白變毀,也得保住安老爺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