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勇徽說罷,便愣愣地帶著權昊與蔡姚梅走上前去。
而權向楠也走了過來,仔細打量著蔡姚梅以及權勇徽。
“爸。”蔡姚梅顫顫地喊。
“好,好,你們回來就好。”權向楠很是激動地說。
很明顯,十數年過去,他早已接受了這位兒媳婦,讓他兒子肯為之放棄高官厚祿、龐大家族的女人。
“這就是我孫子吧?”權向楠忽然又看向了權昊。
“爺爺。”權昊淡淡地說。
“好!都長這麼大了。我上次去江北看你爸的時候,還沒有你呢。”權向楠頗為欣慰地拍著權昊的肩膀。
權向楠眼中總是帶著一股軍人天生具有的銳利以及殺氣,可透過這股氣息,權昊看到的則是一位老人對兒子深深的思念。
“穿得這麼隨便,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是啊。這一家三口,都窮。權勇徽還真以為他離開了權家能過得多好?”
權向楠身後的人不斷議論著。
權向楠和權勇徽或許聽不到,但權昊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權昊現在的精神探測力,早已能漫到千米,在他的精神籠罩下,曉家大府乃至周遭的一千米範圍內的一舉一動,都能被權昊感受到。
誰不屑,誰真情,誰狂傲,盡為權昊所察。
可以說,整個權家,隻有權向楠這位家主在歡迎著權勇徽而已。
但權昊對此隻是微微皺眉,畢竟權勇徽才剛回權家,權昊不希望引出太多事端。
畢竟這一次回鄉,是為權勇徽解決遺憾的。
“快進屋吧。你們的婚房,我還給你們留著呢。”權向楠說。
“爸……”權勇徽雖不善言表,但此刻也不禁微微動容。
看來權向楠是真的已經原諒自己了。
權向楠拉著權勇徽一直走到了那一排人的身前。
“這個是你二哥,還記得吧?他現在是天州的政委。”
被權向楠指著的那名健壯男人一愣,而後立馬擠出了一絲幹笑,有些僵硬地說:
“老弟,歡迎回家。”
他名叫權勇全,也是剛剛背地裏罵權勇徽罵得最為慘痛的。
權勇徽還沒來得及伸手與之相握,權向楠立馬就又指著另一名啤酒肚中年男人說:
“這是你大哥,他現在是江南騰龍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已經身價百億了,也是你們幾兄弟裏混的最好的。勇龍,快好好看看你弟弟。”
權勇龍這才站了出來,連忙說:
“哪裏哪裏,隨便開個公司混口飯吃,爸你說的太過了。”
但他的話語中,已然滿是傲氣,他身旁的那名美麗貴婦也提了提自己手上的名貴皮包,似乎在炫耀那般。
周圍的人都很是羨慕地看著權勇龍。
他們當然知道,權勇龍的房地產公司有多麼強大。在權家,除了權向楠,便是權勇龍最強勢。
權向楠將這群人都挨個介紹了一遍,看上去很是高興。
正當權向楠想帶著權勇徽進屋的時候,權勇全卻忽然一笑,故意問到:
“爸,你太偏心了,我們都介紹了一遍,你還沒介紹老弟他是幹嘛的呢。”
霎時間,權勇徽身上彙聚了所有的目光。
“我在桂霞當建築總代理,雖然不如哥哥們那麼如日中天,但也能裹住自己,挺好。”權勇徽說。
權勇徽才剛說完,眾人便都是一笑,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好了好了,太陽那麼大,勇徽才剛剛從江北奔過來,你們就先讓他去休息吧。”權向楠連忙說。
說罷,他便帶著權勇徽徑直往大門內走去。
權勇徽走出了幾步之後,權勇徽身後的那群人便討論了起來。
“還什麼建築總代理,不就是個包工頭嗎?說的那麼好聽。”
“原來他在江北混了十年,就混出了個包工頭,真是廢物!他身上穿的那件西服,一看就是雜牌子,一百塊包郵的爛貨。”
“他們一家人的行頭估計都還沒我那件已經扔掉了的手工西服值錢。”
“還有那個狐狸精,簡直就像是賣菜的老婦女一樣,又老又醜。”
聽到這兒,權昊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權勇徽並沒有聽見他們討論的東西,於是轉過身來疑惑道。
隻見,權昊轉過頭,冷冷地說:
“你們的嘴,真臭。這一次看在父親的份上,先饒你們一次,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們在亂吠,就別怪我不留情了。”
說罷,權昊憤然進屋,隻留下驚愕的眾人。
全場都驚了。
他們實在是沒想到,權昊竟然會說出如此凶狠的話語來。
足足愣了好幾秒,眾人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