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怡的這一聲喊,權昊的注意力也放到了那名穿著錦袍的男人身上。
那名男人留著長胡須,黑眼黃皮膚,棕色頭發,是很標準的古國男人,挺著將軍肚,站在那裏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笑起來又顯得有些憨厚,眼神中並沒有那些尋歡作樂的飄忽感,而是充滿了智慧與堅定。
很顯然,此人在天華城內,雖說不一定是兩袖清風,但一定是一位事事求事、辦事求真的官。
跟隨著這名男人的,還有一男三女,三名女人中隻有一名是少女,應該是李怡的姐妹,至於至於那名男人,竟是出奇的有一些修為,和李怡不相上下,估計是李怡的兄弟們。
再往後,就是一排仆人了。
李家和權家的不同之處就在於,權家是沒有管家的,大小事物全部由內家斷奪,所以權家越是權勢大的人,越無法享樂、不得清閑。
而李家則是相反,李家除非大事,不然一般都由管家來掌控。內家人偶爾會翻一翻賬本用以警示仆人,除此之外,其他的時間都在享受,所以無事到處閑逛,也成了這些官家子弟、商家子弟們的常性。
當下,李怡直接撲到了李家家主的懷裏,也不顧什麼麵子和禮儀了,一撲進去,便喊:
“爹,我的棒子壞了,這棒子的質量也太差了。我不管,你要幫我重弄一個!”
李家家主聞言,哭笑不得。
這黑金棒的硬度,隻有他清楚。
要知道,他當初找的是城內最好的鐵匠鋪,更是請了本已退休的五十年老師傅親自鍛造,臨行時,那老師傅還特地說,隻要不是硬生生燒斷,這黑金棒一旦斷裂,盡管可以向他尋回售價。
“我的傻女兒啊,你看看你,琴棋書畫不學,閨房古文不讀,成天盡舞槍弄棒的,都長這麼大了,還如此任性,你可讓父親怎麼說你好?”
“我聽說,你在外麵私自舉辦了一場比武招親大會?雖然我先前有提過幫你辦一場招親會。可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說呢?我的傻丫頭啊,要不是你哥哥提醒我,我恐怕還是被你蒙在鼓裏呢!”
權昊聞言,心中有了些慰籍。原來這比武招親,隻不過是李怡這小姑娘一廂情願的兒戲罷了。
由此看來,自己也不必大費口舌地解釋了,更不用出麵替她證明清白。李家老爺肯定是不會同意自己做對方的丈夫的。
“婚姻是自由的,愛情是自由的。哪裏還能由父母管。”李怡被訓得有些不好意思,嘟囔了一句。
“傻丫頭,社會這麼險惡,你要是被人家拐走了,哭都哭死你爹了!”
“還有你!我讓你管好小怡,結果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竟然還陪著小怡胡鬧,也不來告訴我!怎麼能這麼寵她?!”李家家主又對著老者吼問道。
老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隻得很尷尬愧疚地站在原地,心中卻是鬱悶不已。
以李怡的性格,她要做什麼事,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怕是胡子都要被揪光。況且,金球本應該隻有五米高的,他刻意將金球升高了一倍,更請人提前支開幾位有名的大公子,目的就是為了不讓人搶到金球。
結果沒想到,本應水到渠成的事,半路殺出了權昊這個程咬金來。
“是我的不對……”老者連忙道歉道。
“最寵我的不就是你嗎?爹,你不準罵劉叔。”李怡皺眉道。
原本威風凜凜的李家家主被這麼一撒嬌,心頓時如同化了一般,笑嗬嗬地對著李怡道:
“好,好,爹也是擔心你啊,你是爹的一塊心頭肉,還這麼小,你的安慰,爹自然是在乎了。”
父女二人很是親密,一旁的那名男子見狀,則是眉頭微微皺起,看向李怡的眼神多了一分厭惡,可卻藏得很好,基本沒有表達出來。
這一幕,被權昊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你的比武招親,有什麼結果了嗎?趕快和爹說說。”李家家主雖然表麵上氣憤,可不知為何,聽到招親這兩個字,臉上總是止不住的有笑意,仿佛自己閨女嫁人了,自己就如釋重負了一般。
這也是讓權昊覺得奇怪的一點。
“有,我找到的人,就是他!”李怡忽然指著權昊,說道。
於是乎,李家家主便笑眯眯地走到了權昊麵前,伸出手來與權昊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