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圍的山穀溝壑內。
由於此刻剛剛入夜,漫天星鬥恰好藏匿在高空皓月與陰沉的烏雲之後,故而天幹氣濕,頗顯無聊。
而這些巡視兵、普通聖堂工作者自然也是選擇了在房屋外乘涼,畢竟這裏是山穀,沒有電器,而且為了防止山體滑坡,房屋大多采用厚重的鐵皮。
這麼一來,屋子裏反倒沒有外麵涼快和有趣,除非入夜,這些人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外麵,期待著有時間能外出去山脈之外的城池裏開葷。
當然也有不少人從城裏掠來了女子和壯丁,壯丁用來做苦力工作,譬如拉糞劈柴,至於女人用來幹什麼,則是一言難盡了。
當下,這些人彼此之間歡快地交談著,有些在炫耀著自己去城中囂張跋扈的“光彩”趣事,也有不少人聽得津津有味,一時間,溝壑仿佛舞池一般。
突然,一道紅色的血光無聲無息間從遠處的山巔竄了下來,從溝壑的靠外的一端,直接掃過。
所過之處,這些修為不到宗師境的聖堂低等士兵如被塞入了絞肉機內一般,猛地化作血水,而他們的靈氣以及其他元氣則是盡數飛入那道紅色光影體內。
紅色光影就這麼一直往前推去,凡是他掠過的地方,無不是遍地血肉,就如同小麥被收割機(的車輪)碾過一般,一片狼藉。
而那些聖堂的低等士兵、工人們,對此則是渾然不覺,畢竟權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且這些人不過是內勁大後期的修為,在權昊逼近神通境大後期的血魔聖神功麵前,連螻蟻都比不上,自然是毫無反抗的能力。
而權昊,則是毫不留情地殺人,僅是這麼一掠,他少說就殺了兩三百名聖堂的魔族。
對於權昊來說,想要殺一人,隻需要從對方身上找一處可致命的傷口,而後再將對方的靈氣和生命力全部掠奪過來就行了,這個過程看似父愛,但在權昊這裏則非常容易。
相比之下,反而是在一人身上留下特定形狀、深度的傷口更難一些。
殺人,對於權昊來說,向來都是非常容易的事。
此刻的權昊,完全可以用“死亡機器”四字來形容。
不到兩分鍾的時間,權昊就飛過了這道長達百餘米兩百米的溝壑,而他身後,則是沒有任何一名站著的人存在,所有的聖堂修士都化作了血水,而他們的靈氣,則是盡數被權昊吸入體內。
感受著體內暴湧的靈力和其他各種氣息,權昊感慨了一聲,“果然還是這種方法修煉得要快。”
說罷,他再次閃身,化作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繼續奔向了下一道溝壑。
在下一道溝壑,仍是和先前的情況,不過漸漸地,伴隨著血氣的傳播,漸漸地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月黑風高,山嶺難免寂靜,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引起了一大幹人的討論。
“等等,你們有沒有聞到血液的味道?”
“血的味道?估計是某個該死的苦力被殺了,或者是某個女人被殺了吧,啊哈哈哈!這種事,不是司空見慣了嗎?”
“不對,這是很濃的血氣!很濃,很濃!”
“怎麼可能?又不是屠宰場?”
“等等,好像真的有這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