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慢慢地靠近，月光透過湖麵照到牢房，月牙兒借著月光看到，這人披頭散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嘿，你好，你是誰啊？”
“滾。”牢房裏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原來他並沒有睡著。
“不要這麼粗魯，我好心來看你。”
“滾。”又是重複的一個字。
“喂，你不要這麼絕望，如果讓我了解你，覺得你是好人，我可以想辦法放你出去。你告訴我這裏是哪裏？”
“沒看出這是地牢嘛？”對方終於說了這麼多字。
“外麵那幾排才是地牢，怎麼這裏又是地牢？”
沉默。
月牙兒看對方不回答，覺得索然無趣，隻好返回。
這湖底下真是又陰冷又黑，月牙兒才不想多待呢，對於一個行將死亡的陌生人，她也懶得管，反正人家態度也不好。
她回到地麵，繼續往湖的另一側走去，越往裏走，路就變得更為崎嶇，逐步變成了山路。翻過一個小山，又是一座山，月牙兒心想自己不會已經離開了周山衛府了吧。
眼前出現了一幕奇怪的景象，隻見一座高山上隱隱約約能看到像是洞口，月牙兒忽然意識到，這大概就是天牢了，專門關異族人的地方。
她想，如果異族人真的天生就有飛簷走壁的能力，這點高山又豈能困得住他們。
已是夜半時分，月牙兒已經離開住處很遠了，她失了興致，沿著原路回來了。
第二天天亮，月牙兒帶著心中的疑問找到老沈。
“老沈，你說老鴇是關在地牢裏麼？”
“對啊。”
“你騙人，她明明是關在人牢裏，地牢是在湖底下，天牢是在一座高山上，是不是？”
“這......我不清楚，公務上的事，我也很少過問，也不允許過問。”
“那你昨天還說得信誓旦旦的，跟我講三種不同的牢房分別關押的是哪些人。”
“我也是聽別人這麼說的，至於他們到底是如何分布的，我確實不知道。對了，周山衛府有一座橋，橋那邊就是禁地，無關人等是不得進入的。你也不要去。”
“老沈，這裏到底有多少秘密？”月牙兒問得心直口快，她也不想想她隻不過是周龍甲救回來的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老沈又怎麼會告訴她秘密 呢，而且，他也沒有這個義務告知她。
老沈笑了笑：“姑娘，你幾時起身？我們這裏的客房是不可以久住的。”
老沈心想，這姑娘顯然不是一般人，哪有姑娘被人擄走，差點落入風月之地，還想著找老鴇報仇的，一般人都恨不得趕緊離開是非，而且這姑娘看上去似乎沒有自己的家和家人，不著急回家。
月牙兒忽然想起來自己竟然無處可去，不免悲從心來。
她說：“老沈，我暫時也沒地兒可去，不如，你給我一些活，讓我借住於此。”
“這我做不了主，等我請示下龍甲大人。”
“好啊，老沈，你快去吧。話說周龍甲昨天帶隊出去巡邏，幾時回來的啊？”
“大人的行蹤，我不敢多問。”老沈心想，這姑娘問得真多，龍甲大人的事也敢問，別說一天不回，半月不回，也不能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