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館,周淳剛使勁拍門。
“誰啊,這麼晚了。”一個老者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出來開門。
老者提著燈籠一開門,看到一黑衣人抱著一黑衣人,嚇一跳。
“老人家莫怕,我是周山衛府的龍甲,這是我們衛府的護衛,他受傷了,要趕緊處理一下。”周淳剛說道。
“好好,快進來。”這個老者又去叫大夫。
那大夫正是老何。
他仔細地查看了下傷口,又檢測了一番,確定地說:“這飛鏢上無毒,無妨,也沒傷到骨頭。隻是傷到了一根筋,我包紮完後,前麵一周每天過來換藥,後麵就三天換一次,20天左右就能下地了。”
老何仔細地幫月牙兒清理傷口,又細心地給包紮上。周淳剛臉上的焦急和心疼,月牙兒都看在眼裏。
“下次還敢亂跑不?”周淳剛嚇唬她。
“你沒聽大夫說沒事嗎,過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月牙兒笑著說。
“還敢笑。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去。”
“知道了,真是囉嗦。”
“要不要給您安排一輛馬車?”老何問道。
“不用,到衛府也不遠,我背著她吧。”
那老何感歎道,龍甲大人待屬下真是貼心啊。他不知道,要是換了其他人,他可不會這麼好心,還背回去。肯定自己先回去睡覺,叫其他人過來處理了。
月牙兒趴在周淳剛的背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心裏暖洋洋的,這是多麼寬厚的背,應該是能嗬護她一輩子的背吧。
想著想著,她竟就這樣睡著了。周淳剛聽到了輕微的鼾聲,在這幽靜的夜裏,兩人就這樣走著,他覺得甚是美好。
“陽兒哥哥,陽兒哥哥。”
“快跑,快跑,我們遭到了背叛。”
月牙兒又做了這個夢,夢裏的畫麵模糊,而這個陽兒哥哥到底是誰,為何他的名字卻如此清晰。
周淳剛一驚。
“你在說什麼?陽兒哥哥,你在叫陽兒哥哥,他是誰?”周淳剛一臉醋意。
“啊?我也不知道?老做這個夢,就隻有這個名字非常清晰。”月牙兒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我好困,我睡了。”說完,又趴在周淳剛的背上睡了。
真行,這樣都能睡著,周淳剛心裏說道,但嘴角不自覺地笑了,讓一個女人如此安心地睡著,顯然她對自己已經完全不設防。
回到衛府,周淳剛把月牙兒放到床上,又幫她把外麵那身黑衣服脫下來,給她蓋上了杯子,又問她是否要喝點水。
月牙兒喝了點水,周淳剛又交代她如果要上廁所,就點亮燈,他會安排人過來。他把燈和柴火放到她的創投,就回到了自己屋裏。
翌日清晨,周淳剛就安排了人過來伺候月牙兒。
“感覺怎樣,還疼嗎?”周淳剛問。
“一點感覺也沒有。”月牙兒答。
這時,表妹也來了。她看到周淳剛滿眼都是關切,馬上臉色就掛起來了,想想自己生病生了那麼長時間,他隻是安排手下人隔三差五過來問候,自己都不曾親自前來,而現在,這個給她洗衣做飯的女人,受了點傷,他就心疼成這樣,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