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心意已決,開海之事勢在必行,誰若再敢從中作梗,休怪孤不講情麵!
還有,你們最好想清楚,若是跟孤玩什麼死諫,
記著去殿門外撞,別髒了這大殿的地板,弄髒了還得麻煩下人收拾,怪膈應的。
出去撞,還能被更多人看見,去吧。”
我擦!
他們怎麼不知道禹王愛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呢?!
早知道,他們不讓他回來了!
還有四天舉行登基大典,現在換人還來得及嗎?!
說完,禹王轉身大步走回龍椅,坐下後,目光依舊淩厲地盯著下方的大臣們。
整個乾清宮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稍作停頓,禹王說道:
“怎麼,沒人撞了?
那就進行下一個議題,諸位便選出一位能人出來,去東南給孤盯著開海的相關事宜。”
此言一出,文官們立刻騷動起來。
一位文官心中暗想:
“這可是個肥差,若能讓自己人去,既能掌控沿海局勢,又能從中謀取私利,必須爭取到手。”
於是他趕忙出列說道:
“殿下,臣舉薦 禮部侍郎遲德凱,此人熟讀兵法,能文能武,一定能勝任。”
淮西的武將們也不甘示弱,紛紛叫嚷起來。
“殿下,去東南監督相關事宜,光會耍嘴皮子怎麼行?
俺們這邊有猛將,定能將倭寇打得落花流水。”
於是雙方爭論不休;
“去東南又不是打仗的,是要行監督之權的,所以,文臣更合適!”
“合適個鳥,萬一倭寇上岸,你們是會騎馬提槍上去幹啊,還是會耍大刀砍啊?
”就是,就是,倭奴可不會問你是幾品官,嘴皮子在那地方肯定u003d不好使。“
“你,你們就是大老粗,隻知道打打殺殺,要知道先禮後兵懂不?!“
“我擦,你的意思是,倭奴欺負你老婆,你還等人家完事兒跟人家講朋友妻不可欺唄?!”
“你?!你們簡直粗魯!”
“我是粗魯,不過我知道打出一拳去,免得百拳來 的道理!
不像你,先禮後兵!“
“禹王冷漠一笑,說道:
“你們爭來爭去,不就是想安排自己人去,然後陽奉陰違嗎?”
大臣們頓時臉紅脖子粗。
這個七殿下,不要說的那麼直白好吧!
我們不要麵子的嗎!?
這時,錦衣衛指揮使蔣瓛上前一步,拱手道:
“殿下,臣願為您舉薦一位得力的幹將,為重開市舶司做準備。”
“誰?!”
“錦衣衛裏有一個千戶名叫汪值,他來自福建,頗通水性,對東安沿海的相關事物也比較熟悉,尤其是對當地的民俗風情更加了然於胸。
此人有勇有謀,是備倭的不二人選。”
禹王微微點頭:
“好,那便由汪值去辦。
官職正二品,官銜東南備倭總指揮,
讓他給孤盯著市舶司開啟大規模造船,同時大規模選拔通水性的青壯年入水師訓練。
不論籍貫,隻要有誌報銷朝廷的,都可以破格入伍!
許他便宜行事,若有膽敢阻撓開海,懈怠操練士兵,阻撓造船事業之人,無論官商,還是百姓,一律先斬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