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畫先反應過來——“負荊請罪?”看房中幾人。
幾人有點頭:應該是吧!
也有人搖頭: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啊!
“走吧,去看看。”蘇如畫很鬱悶,輸了你認個輸,以後別老找事就行了,這是哪一處?
猛得想起什麼,腳下一頓,轉身又回了房中。
“師父,萬一,我是說萬一,這人要投靠我,我能收嗎?”在思緒捋清之前,蘇如畫突然就飄出這麼一個想法,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往這上想,但是她就是想了。
“此人張揚在表麵,好掌控。”鄒主簿放下手中的茶,眯了眯眼睛。
蘇如畫從又跑出去,走到前麵,果然看到房明跪在眾目睽睽之下。
幾步上前,“房將軍這是何意?”
房明跪得筆直,拱手道:“明不知天高地厚,欺副指揮使年輕,屢次冒犯。現在是輸的心服口服,特來負荊請罪。”
蘇如畫繼續往前走,“都是軍中的漢子,不過是正常比試,又沒在暗中使壞。哪裏來的罪?快起快起。”說話間已經走到房明跟前。
房明依舊說:“明特來求副指揮使原諒則個。”
蘇如畫搖頭,“都沒覺得你冒犯,何來原諒之說?房將軍請起。”
蘇如畫也不由得房明不起,看著是過來相攙,實際那看似輕描淡寫的手用上了十足十的力道,硬生生把房明攙了起來。
不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房明是想著反正已經跪了,就著把話都說完,可愣是被扶起來了。
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又要行武禮,蘇如畫又是一托,房明沒拜下去,話卻已經說出口:“明願為柏副指揮使鞍前馬後。”
“不可不可,房將軍是西峰營的人,瑜可不能在紀指揮使手下搶人。”蘇如畫心道還真是要投過來。
“明已經稟報過指揮使大人了,願拜在副指揮使麾下。”房明為什麼今天才來請罪,他也不傻,其實他昨天已經去跟紀華安說了,得了同意今天才來。
“房將軍願意來,求之不得,但瑜也要麵稟指揮使大人。”這事吧,蘇如畫必須親自和指揮使說才心安,可別引起什麼誤會。
“這……”房明覺得說的也對,自己反對不了。
“不知指揮使大人可在?”蘇如畫問道。
“大人這個時候應該在校場。實不相瞞,軍演明帶的可算是西峰營的精銳了,沒想到就敗成那樣,大人也惱火呢!這兩天就開始忙著操兵了。”房明說著撓了撓頭。
“哎……這……”蘇如畫也沒想到會是這樣,這兩天她也挺忙,也沒注意西峰營在忙什麼,沒想到讓指揮使覺得沒麵子了。
隻道是,“這話可怎麼說的,瑜帶的兄弟都是戰場上才下來的,怎麼一樣?”
“紀大人說:陣輸了也就算了,騎和射也能輸了,丟大人了!”房明說著一張風吹日曬甚是顯老的臉竟然也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