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遙岑搖了搖頭,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丫頭天天上藏書閣都沒偷過一本書,哪裏會上太廟偷東西?再說太廟丟了東西,自己手下豈有不知道的?

太廟中的東西能找個什麼由頭拿了出來,或者換出來,便隻有一人能做到——那就是宏治帝。

薑遙岑指指那杆長槍,道:“這事,咱稍後再說,有這杆槍在就足以鎮住這三百人了。”

知道是開國神兵,別說石下站著那三百皇家親衛,連蘇如畫自己都覺得有點燙手。

好在她的心和力氣一樣大,兩個呼吸後就想開了——

管他原來是幹什麼用的,反正現在是我的就對了!

哦,對了,我還有把镔鐵長刀,等下問問是不是師父的。

蘇如畫正了神色,對三百皇家親衛道:“沒人上來了?那本將軍走一趟槍。”話畢長槍一提,耍了十幾招,臉不紅氣不喘的把槍式一收,長槍豎在腳旁,“這玄鐵長槍的事爾等都聽過,是不是這輩子都沒想過能摸上一摸?都上來試試吧!”

三百人一下子肅穆了,身為皇家侍衛,皇家祭祖時他們大多遠遠望見過,隻有少數人近距離見過這神兵,有人懷疑真假,大多數人想的是耍不耍的動不要緊,上去摸摸再說。

蘇如畫看出來眾人眼中渴望的光,嘴角一勾,從大石上下來,把槍遞給了石頭下站在最前麵的一人。

心裏道:本將軍現在是想開了,當初想摸的人還得先挨頓揍呢!你們現在是不用了。

想著嘿嘿一笑,“你們是遇上好時候了。”

接到槍的人被蘇如畫笑的渾身一緊,還是大著膽子伸手要接。

蘇如畫單手一轉,把長槍橫了過來。對方為表示尊敬,伸出兩手來端,卻——一個趔趄,險些被沉得跌下去。

好在蘇如畫沒鬆手,從對方手中推向裏,放在肘窩處道:“端住了。”

看著眾人眼中放出的光,帶著純粹到虔誠的清澈,這麼看也不像炸刺時討厭。一個個看起來全沒了傲慢,恭敬有序的試著長槍。

蘇如畫悄悄退到了薑遙岑身邊,見他也眯著眼睛盯著長槍,覺得好笑。

她用手肘頂了下薑遙岑,“唉,你是不是也沒摸過?回頭賞你幫本將軍擦槍。”

薑遙岑知道自己也失態了,輕笑一聲,“聖上什麼時候賞你的,我怎麼沒聽說?”

蘇如畫想了想,想起來了,“你接我回京城時,我的兵器和馬車一起掉崖下了。後來我到了西峰營,就是那個時候,聖上知道我沒有趁手的兵器,就問了我使的什麼,用多重的,然後就送了我這個,還有一柄長刀,回頭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師父用過的?”

薑遙岑一驚,把眼神從槍上扯回來,看著蘇如畫,“你是說,祖父的镔鐵刀?”

蘇如畫看一眼薑遙岑的大驚小怪,“有可能是,我也不認識,這得你認認啊!”

薑遙岑深吸一口氣,不想談這個話題,自己和長兄都沒碰著過的東西,不會祖父真是給了她吧?但是給她也很好啊,說句不太好意思的,那刀的重量自己耍耍玩還行,正上陣殺敵能把自己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