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半。
青玉賭場。
窗外的天氣有些陰沉,看起來好像要下一場大雨。
地下暗室內。
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和冷峻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仿佛要將整個空間都吞沒。這股氣息寒冷徹骨,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威懾力,滲透到人的骨髓深處,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慕鈞渟半躬下身,抓起肥胖男子的衣領,眯縫睨著他,眼裏淌著厭惡,“輸了就拿自己女人的身體做賭注,你踏媽的也算是人?社會有你這種敗類,真是阻礙了文明發展。”
頭頂的射燈光線明亮,打在他淡漠又散漫的眉眼,從挺拔的鼻梁分割,五官輪廓被勾勒的愈發清晰。
地麵上的男人鼻青臉腫,門牙還缺了幾顆,血滲著往外淌,滿臉的汙垢與鮮血混合在一起,慘不忍睹。人已經看不清本來的麵貌了。
矮矬猥瑣男費力地睜開眼角,向他求饒,“求求你,放過我,我以後不賭了,也不做這種勾當了…”
“狗改不了吃屎,賭鬼戒不賭癮。”慕鈞渟拖過他的身體,抓住他的頭狠狠往牆上一撞。
男人瞬間倒地不起,呼吸薄弱,氣息奄奄。
慕鈞渟陰沉著臉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精濕巾,厭惡的仔仔細細的擦著每一處指間縫,似乎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愈如風招來保鏢,“都給我拖出去。”
“慢著。”慕鈞渟慢條斯理地開口,掀起眼簾,“把他們每個人的一根手指留下來……嗯,就他兩根吧。另外,吩咐下去,別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賭場來,拉低了我們賭場的檔次。”
“…..是。”
保鏢依次把四五人拖出去。
暗室裏寂寥無聲。
慕鈞渟擦幹淨手,從煙盒裏取出一根煙,夾在食指和中指的尾端,深邃的眼眸迸發出細碎的寒光。
他穿了一身黑衣,襯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白皙的鎖骨,身形高大挺拔,膚色冷白,手掌輕輕撐著桌麵,指節修長瘦削,隻是簡單的靠著椅背都格外引人注目。
愈如風安靜的立在一旁。
慕鈞渟來賭場的次數並不頻繁,外界知道青玉賭場背後真正東家的人並不多。
當初他不接下這個賭場,背後總會有更有野心和利欲熏心的資本來接手。他們會吃人不吐骨頭,倒不如放在自己手裏掌控著。
畢竟,這樣一個龐大而誘人的生意,對於那些權利滔天,財富地位極高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塊無法抗拒的肥肉。
賭場是最容易洗錢斂財,和扭曲三觀的地方。
人類的貪婪,欲望,和衝動,都會突破人的下限,毫無人性可言。
他開著玩兒,小賭小鬧無傷大雅。
這裏可以進行一切有益交易,可以賭財,股,地,項目等。
一切他認為合理的範圍內。
一旦觸及底線,傳到他耳裏,便會毫不手軟的出手。
慕鈞渟坐直了身子,拿出手機撥弄,“你平時跟你女朋友約會都幹些什麼?”他毫無厘頭的一句。
愈如風:“……”
作為一個有效打工人,上級發問,沒有女朋友也得給他現場編排一個出來。
他大腦裏搜腸刮肚一翻,頓了頓,開口,“逛街,看電影,玩遊戲,或者戶外燒烤….”
“呃!我好像記得你還沒女朋友,單身狗一個來著。”
愈如風:“…….?”
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不是,我也是你play中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