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聽到這話,又看這人把她丈夫的名號擺出來,心裏就是一虛,
可想到這次提親,是經過丈夫的的同意的,便微微心安。
但事情沒辦成,反倒被一個鄉下小夥嘲諷,這其中滋味可想而知了。
她嗤笑一聲,
“你跟我講素質?笑話,你這吃不上飯,整天跑來人家家裏打秋風,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的男人,居然敢跑到我麵前講素質,誰給你的資格?”
見梁母鄙夷他的穿著,猴子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無奈的笑了笑,
這還不是因為要去捕魚,怕弄髒特意換的舊衣服。
可這舊衣服又怎樣,這鄉下人哪個沒有幾件打滿補丁的舊衣服啊?
他曾經穿了整整十來年的舊衣服,還不是一樣的過,他可從未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就算現在因為靠著劉阿滿,他的生活好了,存款漲了。
但平時除了出門代表作坊辦事,其餘時間在村裏幹活都是穿著舊衣服的,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啊。
至於打秋風,
嗯嗯,這個他承認,
他這輩子就跟著他阿滿姐混了,光明正大的打秋風了。
所以,他分外自豪的懟回去,
“對,隻要我姐和我嬸子不趕我走,我就把這當成我第二個家了,我姐也非常期待我天天往這邊跑,把我當親弟弟看待,這秋風我打得是非常順心順意,不像您,隻有被打秋風的份,還不敢吱聲。”
知道梁家狀況的人都知道猴子這指的是梁母娘家那頭。
雖然已經斷絕關係了,但這暗地裏還是時不時過來打下秋風的。
為此,梁書記對妻子很是不滿。
梁母這氣被堵得上不來下不去,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還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一個下賤,一個吃軟飯……”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塞進一口腥臭,糊得她滿嘴都是。
“嘔……”
熏得梁母當場就扶著牆角吐了個死去活來。
是劉阿意,抓了一把地上剛剛殺魚丟出來的汙穢,
都塞梁母嘴裏去了。
此舉,讓劉阿滿眼裏的冷意微微收斂了一點,
眼看把苦膽水都快吐出來的梁母緩過來,指著劉阿意開始撒潑打滾。
劉阿滿眼神微凝,抬腳就走了出去,一路來到大隊部,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
梁母這人行為舉止太過過分,還是讓能治她的人過來治她吧。
梁一山接電話接得很快,
“喂,哪位?”
劉阿滿:
“是我……”
話還沒說完,驚喜的聲音就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了,
“啥時候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劉阿滿沒想到這人居然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我前些天有特意去拜訪了梁書記,我以為他跟你說了。”
梁一山一拍腦袋,
“哎呀,我這之前出門辦事了,昨天才回來的,我爸應該是來不及說,怎麼,今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好事想要跟我說嗎?比如去你家蹭飯什麼的?”
劉阿滿可不會因為對梁母不滿,這情緒就上升到她兒子梁一山身上,但也沒耽誤她語氣發涼,
“現在還真有一事需要你來劉家莊處理一下……”
梁一山趕來的速度很快,
他到達劉家門口的時候,梁母依舊在不依不饒的要求劉阿意向她低頭認錯。
而劉家其他人被劉阿滿支開了,她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正閑閑的看著梁母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