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他成了鬼了？季衍之作為一個純粹的無神論者難以理解這件事情，但他忽然看到顧淮琛動了。
顧淮琛起身拿了電腦和文件，啪的一聲打開了床頭燈，戴上眼鏡開始工作。季衍之就坐在顧淮琛身側，看著他不休不眠的處理著文件，又想到當初那句“公司太忙了，我們不合適”，他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
辦公什麼辦公，辦公的老婆不要了你命也不要了嗎？
他也不管顧淮琛能不能看得見自己了，當下就是一頓亂折騰，但是發現自己好像拿不起來屋子裏的東西，沒法吸引顧淮琛的注意力。
季衍之徒勞的轉了好幾圈給自己折騰的大喘氣，顧淮琛依舊紋絲不動的看著電腦文件，季衍之沒辦法了，他累的靠著窗台呼出兩口氣，卻意外的發現窗簾內層的薄紗動了。
“……”合著他能吹氣兒是吧？
季衍之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他眯著眼睛看了眼毫無防備的顧淮琛的後脖頸，放輕了腳步一點點挪過去——雖然他放重了踩也不會有任何聲音，然後猛猛吸了一口氣對著顧淮琛的脖子吹了過去。
顧淮琛迅速回頭，卻什麼都沒有。季衍之狹促的笑著，彎起來的眼睛裏全是笑意，可惜顧淮琛看不見，他以為是哪兒的窗戶沒關，有冷風吹進來了。
見顧淮琛還沒放下電腦，季衍之故技重施再來一次，就這麼重複了好幾次，顧淮琛終於感覺到不對勁，繞著房間走了一圈，卻沒能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顧淮琛無功而返，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被這麼一折騰思路都被打斷了，還是睡覺吧。
季衍之見顧淮琛真的躺床上了，心說這招就是好用，可惜變了鬼就和顧淮琛沒辦法說話了。
他看著顧淮琛那麼高一個人縮進被子裏幾乎就看不見了，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變得這麼瘦了嗎？季衍之咬了咬嘴唇，在自己後悔之前閉上眼睛飛撲到了顧淮琛的身上。
反正顧淮琛看不見也感覺不見他，除了他沒人會知道這件事情的。
於是他慢慢的也睡著了——
然後被一把掀飛摔到了床下。
季衍之：“？”
他灰頭土臉一臉怨念的從地上爬起來，怨氣近乎凝結成實質，他但凡是鬼那他的怨氣絕對算是上等，但當他看到顧淮琛捂著胸口艱難琛喘氣的時候，怨氣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顧淮琛怎麼了？哮喘犯了？被自己壓的嗎？
季衍之急吼吼的湊過去，但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顧淮琛一邊吃藥一邊咳嗽，他便伸出手輕輕的在顧淮琛後背拍著，給他止咳。
然後他就看到顧淮琛的眉頭微微蹙起，轉了轉頭像是在尋找什麼人，他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實際上自己摸自己都會被穿透的身體，一抬頭，正好對上了顧淮琛帶著探究的眼神，一瞬間的對視。
季衍之被嚇得往後一撤，但他此刻坐在床上不方便往後挪，再者他也不覺得顧淮琛能看見自己以及摸到自己，動作間沒什麼防備，但他腦子忽然靈光一現，又想到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