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之說完躺在床上等著趙六的回複, 趙六盡職盡責的跟在聞和語身後盯著,一步步的看著他拿了藥轉身回了頂樓。
趙六不放心,依舊在頂樓守著,隻是給季衍之發了消息 :“一路無異常,已經返回頂樓。”
季衍之這才放下心躺回了床上,深覺自己這日子過的堪比諜戰片。
好在一切都有驚無險,他持續的維持著自己的狀態,每天上午避開人流走樓梯間繞路去探視顧淮琛,然後其餘時間都待在病房裏以及出去操辦顧淮琛的“葬禮”上,一直挨到了第六天。
季衍之正常被鬧鍾叫醒,正準備洗漱一番去探視顧淮琛,他現在病好了,完全可以進去看了,還沒高興完手機就響起來一條消息,他以為是溫元敬或者趙六發給他的,結果拿起來一看,是喬詡私發給他的。
他快速瀏覽了一遍消息,看的他眉頭一皺,林策……那個顧淮琛的勞什子舅舅,要在這個時候開臨時股東大會?
但於理於情而言這都是合情合理,現在顧淮琛不在了,那就需要重新投票選舉一個全新的執行人出來,召開臨時股東大會也在他的計劃範圍內,但問題是——
上輩子的臨時股東大會是在那群人強迫加偽造了股份轉讓書之後才召開的,這次為什麼會提前這麼多天?
季衍之回想了一下那天他代替聞和語去參加工作彙報大會時坐在董事會席位上的林策 ……他總覺得林策的眼睛裏在籌謀籌劃著些什麼東西。
他給喬詡回了消息想問問她現在什麼情況,但卻一直無人回複。
他穿好衣服上五樓去找溫元敬,發現一向準時在崗的溫元敬居然不在辦公室裏,他問了問一旁的護士,護士搖了搖頭:“溫醫生今天臨時請假了,應該是不來了。”
請假了?去哪兒了?
季衍之心裏隱隱約約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他本能的覺得溫元敬請假和顧淮琛公司的事情脫不了幹係,如果隻是簡單商議公司積壓事務不會用得著臨時股東大會也不會驚動溫元敬,唯一的可能就是……出事兒了。
問題是出什麼事兒了?
季衍之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眼時間,和顧淮琛探視的時間就要到了,但他現在根本不敢去。
他坐在五樓外的留觀椅上焦急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比緊張的關切著手機的情況,隻要聽到一絲響動他就拿出來一看,但每次都是些沒有的垃圾消息。
季衍之嚐試給溫元敬發消息打電話,給喬詡發消息打電話,給張三李四趙六都發了消息,沒有一個人回複。
季衍之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真想繞著椅子團團轉,但他必須得安穩的坐著不能讓人看出來他的急來。
理智和情感的撕扯幾乎要折磨的他發瘋,就在他忍不住要精神失常的想要給特護病房裏的顧淮琛發消息的時候手機終於又響了。
季衍之緊張的打開手機一看。
“《一個心裏沒你的男人,才會在微信上回複你這‘四個字’》。”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