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穿那麼少!小心感冒了!”胡新蘭說著把我推dao在床上,幫我蓋上了被子。
“胡老師你怎麼來了?”
“你沒去上課,我過來看看,是不是生病了?”胡新蘭說著伸手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又試了試她自己的,“不發燒吧?”
我強忍住罵她的yu望,點了點頭。陸欣是班級裏學習頂尖的好學生,待遇就是不一樣,當年我生病請假都會被她認為是欺騙她的同情心。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睡一會兒就好了。”我現在非常的想讓她從我眼前消失,趕緊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胡新蘭幫我掖了掖被子,走了。
我鬆了口氣,睜開眼,再次拿出那封情書,開始幻想自己被自己推dao的情景……很怪異!
好吧,幻想都是不切實際的。實際上,很久沒有過學生的生活了,多少還是有些懷念的,所以我決定去教室裏看看。
穿衣服的時候我開始發愁了,陸欣的胸部發育實在是有些過頭了,而且用東西勒住自己的胸部實在有些不習慣,更麻煩的是,陸欣根本就沒有褲子,全部都是裙子,而且還沒有長裙。或者現在還是夏天,她沒有準備褲子吧。
穿上裙子,在宿舍裏走了一圈,感覺有些別扭,我深度懷疑這塊布會不會趁我不注意突然掉下來,所以又換了一條頗為漂亮的內褲!
打開門,外麵已經沒什麼人了,應該已經上課了。走在路上,風從下麵灌上來,涼颼颼的,好幾次我都低頭檢查一下是不是穿了衣服。
多少年沒有回到母校了,這爛學校還是我印象中那麼破破爛爛,操場上道路上滿是正在跳舞的垃圾袋。穿過女生宿舍樓的大門,再經過一條不算寬敞的校道,便是教學區了。走進教學區的大門,伸出左手,做一個鄙視的手勢。注意,拇指所指的方向就是我現在所在的班級的位置,中指是第三根手指,所以我的班級在三樓……不廢話了,二六班教室在三樓的樓梯口左邊。
剛到教室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了一個男高音正在講解兔子的眼睛為什麼是紅的。不要奇怪,這是我的語文老師周文斌。這小子頗有文采,他可以從《再別康橋》開始,講徐誌摩,再講和徐誌摩一樣是詩人的顧城,之後再由顧城的帽子講到中國紡織業的發展,再延伸到世界經濟和金融危機……
對於今天他所講述的兔子的眼睛的問題,我記得是因為一個女生被男友甩了之後在周文斌的課堂上哭紅了眼而讓他有感而發以至於說到紅眼兔子的。
那時候我們班裏那些小女孩聽了他的高談闊論總是會報以崇拜的眼神,這小子看她們崇拜他便更加賣力的賣弄,以至於後來聽說有好幾個女學生為他得了相思病,並且曾有位頗為大膽的女學生在課堂上問周文斌:“您覺得魯迅和自己的學生未婚生子是否有違道德?”
文采飛揚的周文斌並不適合做老師,他經常性的會發現,等到下課鈴聲響起,他還沒有把扯遠的話題扯回課本上。不過我跟他的關係倒是很好,用他的話說,他比較欣賞我。當初我一度以為他欣賞的是我的文采,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欣賞我被編輯退稿不下百回依然堅持投稿的精神……
“報告!”推開教室的門,迎著那些昔日裏朝夕相處如今“麵如往昔”的同學和老師的目光,我的心裏百感交集。因為我發現,男人的眼睛裏都是yu望,女人的眼睛裏都是嫉妒……如果反過來,我想我還可以接受。
“進來吧。”周文斌並不是對我表示什麼特別的照顧,在他的課堂上,直到快下課的時候依然會有學生喊“報告”。
往座位上走去的時候,我忍不住看了一下我原來的身體,那個身體上的腦袋正在恬不知恥的跟我拋媚眼。唉,當年的我還真是挺帥的,可惜現在這個身體不屬於我了。
好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是個美女了,不虧本。
周文斌繼續他的紅眼睛兔子的學說,無聊的我漫不經心的瞅著周圍的同學們。此時此刻,我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在若幹年後,我將跟我以前的身體一起度過很多個貧窮的日子。這太可怕了,作為一個穿越者,我要是不能發財或者做點驚天動地的事情,那就太對不起廣大讀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