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四十。
張叔德跟羅婉清一起下了樓。
隻是豔陽高照,擺渡街的氣息似乎也跟著發生了些變化。
張叔德覺得奇怪。
按照昨天他來這裏的時候感覺到的情況,擺渡街的陰陽應該一直是處於陰多陽少的情況。
可現在一出來,氣息竟然平穩了。
昨天晚上,張叔德忘了問羅婉清是怎麼想到來這裏住的。
這會正好想起,張叔德便撓撓頭問:“媳婦,你怎麼買房子買到這地段了?”
羅婉清歎了口氣:“我爺爺,奶奶,雖然對我很好,但是架不住封建迷信。”
“我十七歲這年,我們家還沒有富有起來,好不容易攢了點房錢,爺爺奶奶就找了個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怪怪的,長得很可怕,跟死人差不多,可是我奶奶他們就是相信他。”
“這房子就是那算命先生給定的,不過說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後來我們家就做生意了,慢慢的也就富足起來了,後來就一直住在這裏。”
張叔德又問:“那沒想過搬走?”
羅婉清心情有些低落,說:“那先生說,隻要我離開,家族的氣運就會下降,不能走,不過這擺渡街很少有人來,這些商戶都開了沒幾天就搬走了。”
張叔德眯起眼,看來這連陽城藏著大秘密啊!
不過這話張叔德沒有說出來,免得讓羅婉清緊張。
……
半小時後,他們到了公司。
羅婉清還需要處理公司的很多事,雖然公司不是很大,但是也要開會之類的。
張叔德自己則是回到了保安室內。
幾個保安正在議論著張叔德多牛逼。
昨天那劉二秀真的像是張叔德說的一樣,全城都容不下她了,就連她想賣房子跑路,都沒人買,先晦氣。
去銀行取個錢,銀行職員對她也是愛搭不理,人算是廢了。
見到張叔德進來,老徐趕緊跑過來:“隊長,你太牛逼了!”
“就是!那劉二秀真的像是你說的一樣呢!”
“砰!”
就在他們大誇,特誇張叔德的時候,房門被一腳踹開。
緊接著一個一臉橫肉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體胖腰圓,臉上肥肉下垂,啤酒肚很大,邪四方眼。
張叔德一看他的麵相,就知道這貨平日裏蠻橫無比,但是他有蠻橫的架子,卻沒有多高蠻橫的命,也就欺負欺負下屬。
他穿的也是保安服。
一見到他,張叔德馬上猜到了一個人。
陸老七!
果然,他一進來,整個保安室內就格外的安靜。
陸老七將自己手上的橡膠棒砰的一下砸在桌子上,耀武揚威道:“老徐,今天是你值日是嗎?你不去巡邏,在這保安室裏混日子,好啊,看樣子不罰你,不知道規矩了,扣你一百!”
老徐的麵色唰的一下就變了。
他一個月才五千塊錢,平日裏省吃儉用,家裏還有老婆孩子要養。
這個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已經扣了他將近五百塊錢的工資了。
可是老徐又不敢說啥,準備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畢竟打又打不過,人家還掌握著自己的薪水。
陸老七這麼針對老徐,也是因為老徐告訴他他有了上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