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回到了雲息穀,雲澈教她法術,可她就是學不會。
畫風突變,從雲澈變成了顧離,顧離眼神凶狠地拿著劍刺向她,她來不及躲閃。劍刺進心髒。
謝長安驚醒,大口喘氣,周圍一片漆黑,已經入夜了。
謝長安現在有些想喝茶,但是穆思好像不在,她勉強站穩,點燃燭火,看到桌上的藥,心想:這藥是穆思向太醫討來的嗎?謝長安也沒多想。
喝夠了茶,謝長安睡下。
翌日,謝長安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穆思守在榻邊,見謝長安醒來,便緊張地問道:“王妃可感覺好些了?”
謝長安微笑:“……哪有那麼快?不過倒是不疼了。你從太醫那裏拿的藥效果不錯。”
穆思一臉詫異:“我沒有拿藥啊。我昨日去太醫院討藥,太醫就是不給,我回來後看到桌上有藥,還以為是王妃和親時帶的,而且我看王妃已經上好了藥,以為是王妃讓葉生葉落上的藥呢。”
“行,我知道了。給我梳妝吧。”謝長安道。
煙雨閣,葉莞服了太醫給的藥醒了過來,聽說是謝長安在藥裏下了毒,假意哭泣,裝作不敢相信的樣子,抱著顧離:“臣妾以為再也見不到王爺了。你們說是姐姐下的毒,是不是誤會她了?”
顧離撫著葉莞蒼白的臉,冷哼一聲:“人證物證俱在,怎麼可能誤會於她?”
葉莞小心翼翼地說道:“許是姐姐不小心配錯了藥呢?”
顧離把葉莞攬進懷裏,像是嗬護稀世珍寶一樣,輕聲歎氣:“莞兒,你還是太善良了。”
葉莞依偎在顧離的懷裏,露出勝利者的微笑。顧離應該是相信了,也不枉費她的一番苦肉計。
***
過了半月有餘,謝長安的傷調養得差不多了。禁足對她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省得她去應付府裏的那些事兒,唯一的壞處就是無法得知外界的消息。
還不知道葉莞下一步會怎麼對付她,景曜又是怎麼計劃的。就算這些都忽略不計,可現在她無法靠近顧離,又怎麼確定他的立場呢?
再過一個月便是顧離的生辰,據說他很喜歡流溪族的水袖舞,曾去過各個青樓,隻為能見識一下。而那些女兒家也不過隻是學了些皮毛,並未入得顧離的眼。
之前在流溪族景曜特地安排她學水袖舞,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討顧離的歡心。
謝長安學得很好,隻是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獻舞罷了。這次顧離的生辰,她可得好好把握住機會。
謝長安讓穆思給她縫一件薄紗舞衣,湛藍色的,裙擺和袖擺都是漸變成桃色。腰圍處綴滿了蝴蝶裝飾。
流溪族的水袖舞首先就是要有這樣子的一件舞衣。
一個月後,顧離的生辰到了,王府設宴,來了很多客人,謝長安作為王妃自然是要和顧離一起去前廳招待客人的。
太子顧川、二皇子顧辰、四皇子顧旭都來了。這還是謝長安第一次見到太子和四皇子。三位皇子也都送了貴重的賀禮。
謝長安招呼他們坐下,又悄悄吩咐穆思留意一下他們。
穆思明白了謝長安的意思,很識趣地去伺候三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