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安壓低聲音問道:“唐喻那裏怎麼樣了?”
穆思聲音也很低:“大人說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隻是在王爺的書房裏找到了一幅陳舊還有一點殘破的畫像,很像……很像……”穆思優柔寡斷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謝長安有些急,皺眉道:“像什麼?”
穆思一咬牙,說了出來:“像莞側妃,隻是畫像上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
“莞側妃?”謝長安感覺很蹊蹺:怎麼會是像莞側妃?他們不是兩年前才認識的嗎?難道顧離娶葉莞是另有原因?
“對了,那幅畫的紙似乎不是冷情族的紙質。破損的邊角可以拉絲,倒像是流溪族的竹紙。”穆思突然想起探子特意交代的事。
“竹紙製造工藝繁瑣,因而產量不多,隻有流溪族的皇族人士才可使用。這幅畫又為何出自流溪族?”
謝長安更加不理解了,葉莞不可能是流溪族的人,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流溪族皇室其實有一位公主和葉莞長得有幾分相似。
“思思,你去臨摹一幅莞側妃的畫像,讓唐喻想辦法交給景曜殿下,也許景曜殿下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探子還留下什麼線索了嗎?王爺生性多疑,讓他暫時不要有任何動作,過些時日再做打算。”
穆思說道:“王妃放心,唐喻說了,那個探子是他很早就安插進來的一個小廝,在顧離身邊伺候多年,應該不會出錯的。另外他和我接頭都是蒙麵,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他暴露了也不會牽扯到摘星閣。”
謝長安點點頭,但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
景曜這幾年當質子還真是做了不少事,早早地布下了局,就是這麼微小的細節都算計到了,這心思真是縝密得可怕。
琉璃閣書房,顧離叫來侍衛沈修:“昨日可有異常?”
沈修站在案前,語氣平靜:“一切如王爺所料。隻是屬下不明白,王爺為何要縱容他?”
顧離擺弄著手裏的紙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先下去,繼續派人盯著他。”
“是,屬下告退。”沈修恭敬地退下。
顧離捏了捏眉頭,昨晚喝醉酒是他沒想到的,他居然毫無防備地在謝長安麵前喝醉了。謝長安身上的謎團是越來越多,她究竟是什麼人?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她又為什麼會有那支流蘇簪?
顧離叫來沈修:“派去流溪族的探子可有消息?”
沈修如實答道:“暫未有消息,屬下派去的四個探子有兩個已經失去了聯係,不知是否已經暴露,所以剩下兩個探子暫時不敢有什麼行動。”
沈修走了沒多久,葉莞進來了。
葉莞端著一盤最愛吃的鳳梨酥,她還特意化了一個精致的妝,步步生蓮地走向顧離,臉上笑容姣好,聲音柔弱還帶著一絲嬌嗔:“聽說王爺昨晚在姐姐那兒喝醉了,”
顧離敲了敲桌子,思考了一下,說道:“讓雲鶴去吧,不惜一切代價,本王要盡快得到消息。”
沈修有些詫異,雲鶴是顧離最深的暗線。這次要雲鶴親自出手,可見這件事對顧離來說非常重要。沈修不敢懈怠,得到指令立刻通知了雲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