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虛總在過度勞累後。

文梓現在的狀態,就比連續獎勵後更虛,比通宵遊戲後更弱。

心髒跳動的頻率越來越慢,連一根手指都控製不了,眼皮更是重若千鈞。

熟悉的感覺回到他的身上,是即將麵對死亡的窒息。

就像剛傳送到教堂時被修女娜塔莎按進盤子裏,無力去反抗分毫。

不同的是,這回文梓並不在位麵投影,而是身處真實的現世中。

新手任務還沒完成,不會有係統來幫忙兜底。

可自己確確實實已經拚盡了所有,為讓雷劫天降能繼續下去,賭上了提升實力後獲得的所有壽命。

這種涉及因果的交易,是大治愈術無法去改變的。

就算能,文梓現在也沒有餘力去使用這招了。

隻能坦然去接受努力過後的失敗。

我這一生如履薄冰......

“你後悔嗎?”

一道男聲忽然在心中響起,將走馬燈打斷,熟悉卻分不清來源。

似乎已經聽過非常多遍,又似乎完全素未謀麵。

文梓本來快要陷入虛無中的精神都被激得清醒了過來。

是誰都不重要了,臨走前能有個人陪自己聊天總比孑然一身要好。

“或許還是有些後悔,畢竟瀏覽記錄還沒來得及刪。”

“......遺言說這種話,不愧是你?”

神秘聲音仿佛被這個冷笑話給尬到了,半晌才給予回應。

“既然如此,就替我們好好活下去。”

“你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不是麼?”

聲音到這就消失了,無論文梓說什麼抽象話都沒有再度出現。

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不是哥們,我可想繼續活了,你倒是告訴我該怎麼苟啊!

沒有回應。

聲音湮滅在無邊的死寂裏,文梓也很快重新變得昏昏欲睡。

直到令人爽到快要升天的暖流從小腹處猛然升起!

暖流衝刷修複著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都好似泡在溫泉裏般舒暢。

我嘞個豆,紫色心情發力了?

回來了,都回來了。

文梓能感覺到力量正在回到自己的身體,讓他足夠重新恢複行動,去將那本已永遠閉合的雙眼張開。

能活著真是太雞兒美好了,如果不是差點親上魏武的大臉還會更好。

當文梓試圖起身時額頭直接撞上了魏武的鼻尖,導致他又重新被彈回到了一片柔軟溫熱之中。

“嘿,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

魏武打著赤膊神采奕奕,他本來就是專精防禦的超凡者,剛才那一撞不但沒受傷,反倒還占了便宜。

文梓頭嗡嗡的,本來想先去吐槽眼前蹲著的魏武,但腦後傳來的觸感讓他更加在意。

伸手摸了幾把,又軟糯又光滑,手感好極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國嗎?

“咳咳,英雄。”

“雖然很想讓你繼續休息一會,但我們必須開始儀式了。”

胡子拉碴的瘦弱老者捂嘴劇烈咳嗽著,將文梓從短暫的享受中瞬間拉回。

“儀式?什麼儀式?”

親眼目睹過召喚血肉邪神的恐怖儀式,讓他對這個詞格外敏感,幾乎是本能地翻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