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最近越來越忙,甚至常常夜不歸宿,回到家了也是在書房裏,與不同的人交談至天明。
據說是手下的店鋪收到了打壓,沈父也跟著急得不行,甚至都急出病來了。
對手來勢洶洶,而且是故意打壓,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沈枝連著好多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間裏,不肯見人,好像是與沈父在做反抗。
一開始沈父有閑空還能恨鐵不成鋼的罵他幾句,但是後來出事了就沒心思管他了。
沈母也跟著忙,沈父不管家裏是我,就都交到了她手上。
沈枝知道了府裏的狀況,也暫時把自己的小孩子氣收了起來,幫沈母做事,關心家裏人。
三個多月過去了,沈卿手裏的產業已經被打壓遍了,再繼續下去,可能撐不過半年。
她也試圖去找背後的人,但是她居然一點消息都查不到,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眼睛在觀察她,了解她的一切行為。知道她要做什麼,在她動手前出手,阻止了她前進的腳步。
沈卿精神狀態明顯變差很多,在她焦頭爛額之際,一封信遞到她麵前。
剛吃完了晚飯,一家人還坐在飯桌前,沈卿看完了信的內容後,她臉色難看至極。
這時沈父也遞來了目光,把信拿過去看,看完後差點直接給撕了。
看過信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瞄了他一眼,沈枝一臉懵,這時沈父把信給了他。
——若是堅持不住了,可將沈枝沈公子送過來。
沈枝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原來這人是衝著他來的。可是他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啊,還是個這麼有實力有手段的人,輕輕鬆鬆隻用三個月的時間就將沈氏打壓成這樣。
“哥你什麼時候結識了這麼個狠角色?”
沈枝也疑惑,什麼話都沒說。
沈父哼了一聲,險些背過氣去。
他就這一個兒子,結果先是被個遊手好閑的“痞子”拐了,現在又被個不知道哪來的“牲口”惦記上,真是倒了天爺的黴啊。
好像是因為他們的無動於衷,無聲的反抗,讓對方生氣了,開始了更凶猛地打壓。
沈卿吃力的抵回去,即使是她這樣對經商有天賦的人,自從經手後就一直被業內人誇讚,卻還是扛不住對方的攻勢。可見對方的實力之雄厚,手段之高明。
沈枝見情況不妙,再這樣下去可能真頂不住了,甚至想到了那封信。
同時也想到了那個走了好幾個月、一直不見蹤影的人。
每至夜晚,沈枝還是會想哭,不知道是不是他哭得太傷心被老天爺聽到了,還真可憐了他一回。
“混蛋,丟下我一個人…”
這天晚上,他一個人坐在院子裏,身上裹著厚厚的裘衣,夜風拂過,還是冷瑟瑟的。
“大晚上的坐在這吹冷風,不怕得風寒啊?”
沈枝一怔,緊接著扭頭看向聲源處,就見我也穿著棉衣,臉上還是漫不經心的笑意,慢慢朝他走來。夜風吹過,青絲拂麵。
沈枝坐在那裏沒動,因為他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直到我雙手附在他臉上,手心的溫度傳給了他,他這才相信是真的……
“你去哪了...這麼久?家裏出事了你知不知道啊!沒良心的,也不知道來看看我!”
沈枝一邊哭,一邊捶我,隻是那力度一點也不重,撓癢癢似的輕。
“好好好別哭了,是我的錯,”我蹲下身將他摟進懷裏,輕輕的拍他後背。
過了好久,沈枝終於不哭了。長長的羽睫上還連著淚珠,眼睛鼻頭臉頰都哭紅了,我見猶憐。
“哭得跟小孩似的,都多大人了,”我給他擦眼淚,末了捏了捏他柔軟帶著點水汽的臉頰,惹得對方又是一個巴掌把我手拍開。
“誰允許你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