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本來就通宵應酬了一個晚上,覺都沒睡好,如果不是你的那個電話催促,爸爸……爸爸也不會……”安佳佳說著說著大哭起來,一旁的保鏢立馬上前遞了一些紙巾,安佳佳手指撚著紙巾,小心翼翼地擦著眼睛,生怕把妝也擦花了。
“原來是這樣!”賓客們驚呼。
“安蔓蔓看起來大家閨秀,原來這麼蠻橫!”
丁芳舒看自己女兒泣不成聲的樣子,一邊輕拍著安佳佳的背,一邊對著正在圍觀的賓客們說道:“大家可別被她這副楚楚可憐的外表騙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對待,老頭子對她也不薄,她卻絲毫不懂得感恩!”
“她就跟她媽一個德性,劣根劣種!我和安總一向很注重對子女的教育問題,但奈何就是感化不了她!安總前腳剛走,她當晚就離開了安家!”
“她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算計,把她留在安家,遲早有一天我連怎麼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安蔓蔓,你要是想讓你爸爸在天之靈能好好安息,你就走吧!從此以後安家也不需要你這號人,你的東西過幾天我會讓人替你搬走!”丁芳舒咬著牙,艱難地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句話。
說著,丁芳舒朝著一旁的保鏢揮揮手,“來人呐!把安小姐請出去!這裏不歡迎安小姐這種人!”
幾名保鏢是從安家帶出來的,在安氏工作也有幾個年頭了,聽了丁芳舒這一聲命令倒有點為難。
這可是安小姐啊……
幾名黑衣人麵露難色,“夫人……”
丁芳舒見幾名保鏢遲遲不肯動手,更加來氣,尖刺的嗓音也逐漸放大,“怎麼!我的話你們現在也不聽了?別忘了現在安家和安氏誰是第一把手!”
安蔓蔓站在原地,神情木然。
丁芳舒趾高氣昂地看著安蔓蔓,“安小姐,是要你自己走出去呢,還是我讓人把你攆出去?”
“我不會走的。”安蔓蔓揚起臉,一臉倔強,既然對方已經連往日的情分都不顧及了,那她也沒必要客氣下去了。
但安蔓蔓忘記了,霸淩者最不希望看見的就是弱者臉上浮現的倔強,那不亞於是在提醒了她們刺痛人的能力的無能。
丁芳舒氣急,怒目圓睜嗬斥道:“還不動手!工資還想不想要了!”
幾名黑衣人迫於無奈地走到安蔓蔓前麵,低聲,“安小姐……”
安蔓蔓往後退了一步,說話語氣依然堅定,“我是不會走的。”
“安蔓蔓,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動手!”丁芳舒因動怒,嗓音尖銳起來。
幾名黑衣人走上前去剛要動手。
“等等。”
一聲低沉渾厚的男聲傳來。
全場人朝聲音傳來方向望過去,隻見入口站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身穿一身深黑色西服,胸前銀色的胸針在陽光下閃著價值不菲的光芒,男人高大的身影散發出人群中有個人突然驚呼,“這不是墨氏總裁墨紀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