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禪從來不吃這些食物,他看白唯一沒動作,還以為她又在犯懶,就拿起筷子把魚肉夾了一塊,湊到她嘴邊。
“師父,我忽然不想吃了。”白唯一搖搖頭,她真的被這個血淋淋的顏色給整得沒有食欲。
酒樓隻有白唯一和墨禪兩個客人,所有店員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上。
白唯一這話剛出口,就有店員跑去後廚給老板餘三彙報情況。
餘三在接到消息以後,就立刻帶著個青年走到白唯一餐桌前,恭敬的問著:“公子,夫人,這菜是有什麼不合口味的地方嗎?”
墨禪閉口不言,完全無視餘三的問話。
白唯一對海鮮還是很感興趣,就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試探著問道:“魚肉我還沒吃,就是看著顏色有點可怕,你們這裏的魚都是這個顏色嗎?還有沒有其他顏色的魚呀?”
這魚看著就像“血水”,她是真的下不了口。
餘三聽到白唯一說還沒有吃魚,就很詳細的開始解釋:“夫人有所不知,我們這裏隻有這種紅色魚,並且我們種的各種蔬菜,喝的水,也都是紅色……
這紅色看著是有點兒喜慶,實際上吃起來,味道非常好的,夫人可以試試看。”
站在餘三旁邊的青年,抬眼看了一眼白唯一,眼裏露出一種祈求的神。
白唯一被那少年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的心裏不安,就對餘三說了句:“那我嚐一口看看。”
餘三先拍了一下身旁青年的肩膀,然後兩人同時鞠躬彎腰道:“請您一定要給出評價,這樣我們才能改進,推出新的菜品。”
“好說好說。”白唯一給整得有點不太好意思了,畢竟她也不是什麼美食評論家,就一個吃貨而已,漁三這話說得,她就跟頂級美食評論家似的。
白唯一手剛摸到筷子,就感覺手裏一空,等她反應過來時,筷子都到了墨禪手裏。
他重新在盤子裏,夾了還是溫熱的魚肉湊到白唯一嘴邊。
這次白唯一沒有拒絕,張嘴吃了一口。
在咀嚼的一瞬間,一股鐵鏽的味道,在她舌頭上炸裂開來。
“嘔……”白唯一哪裏還能控製住,立刻就吐了出。
而餘三看到白唯一吐了,他的第一個動作居然是一巴掌甩在身旁那個青年的臉上,然後對著他就是一陣罵。
“餘四,你這個死崽子,你看你做的什麼菜,把夫人都吃吐了,快跪下給夫人道歉。”
被稱為餘四的青年人,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對著白唯一跪下,把額頭貼在地板上道歉:“夫人,對不起,是我廚藝太差。”
而他這話說完之後,餘三手裏就多了根半米左右的黑色板子,寬度有五指,厚度和大拇指差不多。
白唯一眼尖的看出來,這就是律杖,隻是比她那根要寬。
餘三拿出的的確是律杖,因為餘四是他的兒子,他做菜難吃,餘三完全可以用這條錯來教訓他。
律杖一旦取出來,不罰到十下就無法收起來。
餘三拿出來以後,就完全不給餘四一點兒麵子,抬起律杖就開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