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唯一在墨禪懷裏縮著,一出酒樓就驚了。

因為之前她和墨禪來的時候,這外麵的天空還是正常的藍色,而現在直接連沙灘都成了紅色。

白唯一抬頭看到天上,掛著一輪血紅色的月亮,心裏已經完全確認,這的確就是地圖上說的位置。

那鑰匙在這裏的概率,幾乎是百分之百了。

墨禪雖然不能直接破開這個幻境,但他能感應到這幻境中哪個位置的能量波動最高。

他就抱著白唯一朝著能量波動最強的地方去走,很快在村裏的一處空地,找到了一群村民。

那群村民圍著一個圓形平台,此刻在平台之上,放著一張長凳,餘四正趴在上麵,手腳和腰都被繩子綁著,而他旁邊站著餘三正拿著律杖在一杖一杖的落下。

餘四身上穿的是白色的麻布衣服,現在腰部以下的位置都染成了紅色,餘三還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圍觀的村民,非但沒有一個上前阻攔的,每個人臉上都還帶著笑容,頗有一種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架勢。

白唯一知道那律杖是什麼滋味,看到餘四被這樣對待,她是真的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有了之前的經驗,白唯一這次沒有貿然開口,而是傳音給墨禪道:師父,我們要不要去阻止。

白唯一學傳音倒是一學就會,但用控製力幹其它的事,就一塌糊塗。

墨禪給白唯一的回音隻有兩個字:不急。

自然,墨禪這麼說了,白唯一就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律杖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如果被它打得暈過去,執行人還在繼續打,那被打的人,就會感覺到足夠疼醒的“可怕”疼痛,被強行疼醒。

白唯一看到餘四重複的疼暈過去,又重複的被疼得醒過來,而餘三也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就是不停的抬起落下。

最詭異的是,白唯一還發現周圍看戲的村民,全都是保持固有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發現這一點兒後,白唯一就感覺特別恐怖,伸手抱住墨禪的脖子,傳音道:師父,這些人好像都是在無限重複,我有點害怕。

墨禪抱著白唯一的手緊了緊,傳音安慰道:別怕,有我在,這幻境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傷害。

白唯一緩了一陣後,就傳音說出自己的猜想:師父,我感覺那個餘三和餘四好像每次都很“特別”,他們會不會就是幻境的源頭。

墨禪的想法和白唯一差不多,他傳音給她分析道:餘三和餘四是解開幻境的關鍵,現在這個場景,如果我們的行為錯了,就會再次回到原點。

白唯一想到一個方法,就快速傳音道:那師父,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把餘四救下來?

她總覺得餘四是個比餘三更為關鍵的角色,畢竟餘四之前在酒樓時,還會向她求助。

這比起那些表情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店員,完全是天壤之別。

而且餘四每次都會被打,餘三和其它村民都完全不當他是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