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
領頭的騎士抖了抖身上披著的的銀色鎧甲,璀璨的紋路在陽光下閃爍著,這套精致而複雜的鎧甲正代表著每一名騎士背後的家族底蘊。
“喂,老東西,在你的盔甲上我怎麼沒看到你的家徽?”
老騎士沒有戴麵罩,偏老的麵容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褶皺,稍微打理一下的長須垂在鎧甲外麵,那身鎧甲在時間侵蝕下早已經顯得有些不堪。
雖然也被精細的愛護與打理,但依舊有大量的小凹凸遍布他套在身上的發灰鎧甲上。
“孩子,這裏是錢,你拿著回家好嗎。”
老騎士低著頭,扶起倒在地上的孩子,偷偷從自己懷裏摸出來一張小麵額的英鎊放在他的手裏。
“你知道新倫敦一年有多少這種孤兒嗎?”
年輕騎士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目光落在老騎士的鎧甲上多出來一絲蔑視般的不屑。
“這裏就不是他們應該來的地方,這裏整潔的街道也不是為他們準備的,倒是跑來這裏乞討來了。”
他身後跟著的其他騎士發出一陣哄笑聲,騎士隻是一個地位的象征...至於騎士精神,那種多年東西存在得最多的也許隻在小說當中。
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騎士,曆史書中的騎士早已經被戰場上狂奔的蒸汽機與步槍兵們給送下曆史舞台,魔法與符文隻是稍微減緩了這個過程。
但沒能改變戰爭的結局。
“至於你,不會是來新倫敦這個騎士之都要飯來了吧?”
騎士是一種階層,而非是一種充滿美德的職業。
“他出現在我麵前了,我就要幫助他。”
老騎士摸了摸自己幹癟的口袋,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提供給低一級普通騎士們居住的房屋。
新倫敦政府為所有抵達的騎士提供夥食。
“那你呢,你們英國的騎士都像你這樣嗎?”
年輕騎士幾乎在瞬間就被老騎士這句話給破防,白手套丟在了地上。
兩名騎士的決鬥可是難得一見的場景。
路人便很快的為他們讓出了舞台。
隻是在決鬥開始前,季林在圍觀群眾中發現了一位自己相當眼熟的家夥。
中年督察依舊帶著他那副沒什麼感情的臉靠在牆邊看著這被圍起來的角鬥場,身旁的助理帶著興奮的表情看著這場並不公平的騎士決鬥。
對於年輕人來說,有什麼好看的都是有意思的。
對於中年人來說,多餘的事情隻意味著麻煩,還有更多的麻煩。
“先生,我也被被調到這邊負責安全工作了。”
亞當斯嘟囔著,抽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叼在嘴上,用戴著手套的義肢劃燃火柴點起香煙。
“那位爵士說汙染根本不可能擴散,就急忙忙的把警員都趕走讓工廠開工了。”
他半開玩笑似的對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夜鴉說道,將火柴盒重新收納進自己的衣兜。
“要我說你要不還是去找他麻煩算了。”
季林點了點頭,走到亞當斯身邊想要問出那名爵士的名字和居住地點。
今晚就可以去找他問問,汙染為什麼不可能擴散。
他的睡眠時間可以被壓縮到六個小時,並且不影響他的日常工作...不過季林一般都喜歡睡足八個小時,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休息夠了,剩下的時間就是舒服的享受。
而決鬥馬上就要開始了。
————
太自然了,那名老騎士的動作就像風拂過樹梢一樣自然。
風拂過樹梢,而樹葉隨風舞動起來而複位。
季林目光放在老騎士一直沒有離開。
他在心中估算著雙方的勝利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