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麵對女媧滿臉怒氣的質問，孫勝毫無畏懼。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自古以來，凡是想要做成一番大事業，注定是要犧牲的，這犧牲從不是強迫某些人，而是有一些有誌之士，他們團結起來，一往無前，一鼓作氣，直到頂峰。”
“你現在要攔我，你有什麼資格攔我？是因為你是人族的聖母，還是因為你是妖族的媧皇？”
孫聖越說越急，越說越氣。
他並沒有給這個聖人麵子， 因為女媧本就該有愧。
他可以死，甚至可以殺掉所有和他相關的人，但是他做的事情絕不會後悔。
“你剛剛提到了人族，還提到了妖族，可是那些人都沒了。”
“妖族天庭毀了，你自己自己的哥哥都死了，那些先天人族都被殺了，有些煉製成了這把屠巫劍，您自己的哥哥轉世成人，還不是被困在了火雲洞。”
“這些都是你自己選的啊，我親愛的聖母，你自己選擇低頭，難道還要讓我們這些人也永遠低著頭嗎？”
“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收取了功德香火，還讓人族供奉叩拜，如此感恩戴德還不夠嗎？洪荒如此之大，為什麼不能有妖族一席之地？反而動不動就要喊打喊殺？”
“這些都夠了，人族當自強，妖族也不該沒落，便是死，也要以血染青天！”
總有一天，這天下眾生，人人都會平安喜樂，人，與妖，與仙，與魔，與佛，平等有秩序的活著。
安安穩穩的活著，無災無難。
孫聖隻想要公平，公平，還是忒瑪德公平。
女媧輕輕的聽著，臉色由青轉紅又轉白，最後沉默無語。
確實該是如此，成聖之後，她很少是插手人族之事，當初的巫妖量劫，像最後那些先天人族波及殆盡，就連自己的哥哥也死在了大戰之中，都是自己的選擇。
別人也該有選擇，自己的選擇。
隨後長長歎息一聲，化身消失不見。
孫聖也並沒有再多想，在這破廟裏倒頭便睡。
西遊之路剛剛開始，他的身份便已經被兩人識破了。
累了累了，毀滅吧！
靜悄悄的月亮被烏雲遮住，直到朝陽出現，晴空萬裏。
時間大概一直就是這麼殘忍的東西，無聲無息，不聲不響。
“你這臭小子，終於醒了？”
孫聖點點頭，並沒有理會孫悟空的詢問，自顧自地哈了口氣，開始洗漱。
哈——
這個哈欠打的有點長，西遊之路終究是要走的。
經過昨天的事，孫聖顯然已經沒有心情吃早點了，收拾一下便上了路。
對於有些事，有些人早有預料，這不過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其實也沒有多大膽，我隻不過就是早就不滿而已。”
孫聖如是說道。
唐僧一行人此時還在後方遠遠墜著，他們行得慢，孫聖卻沒有多少耐心，一路便到了河州衛。
遠遠就聞到山林之中似有似無的妖氣，並不濃鬱，畢竟是凡人國度，也不會冒這個大不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