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府大廳。
越思娉跪在中間。
上麵坐著的是越家家主——越天冷。
旁邊站著哭哭啼啼的越肖肖。
家裏大大小小的姨娘,仆從。
還有其他的幾個兄弟姐妹都過來齊聚一堂。
還有二皇子。
越天冷對跪在的越思娉說:
“越思娉,肖肖說你母親打她,還有你早上偷運男人。是不是屬實。
越思娉大喊冤枉:
“爹!姐姐她怎麼能胡說呢!丹陌怎麼可能偷運男人,二皇子還在這裏,風顯哥哥也在這裏,他們都目睹了早上的一切。”
越思娉拚命擠出幾滴眼淚來說:
“爹!隻是母親近日身體實在不舒服,姐姐打擾了她,她才失手不小心碰到了姐姐的臉。”
越思娉繼續哭訴著。
她說的可都是實話。
越思娉這麼多年在府裏一直忍氣吞聲,越天冷不是不知道。
還有他的其他孩子天天去欺負她,這些事情越天冷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越肖肖此刻開始大吼大叫道:“不是的,爹爹!不是她說的那樣。女兒說的都是實話。”
越思娉沉默不語,但臉上布滿淚痕,哭得梨花帶淚。
眾人心中對事情的結果都早已有定奪。
越肖肖看父親無動於衷。
氣得上前要打越思娉。
越思娉也不動。
眼看著越肖肖的靈力攻擊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時,越思娉感覺周圍的攻擊力量都消失了。
她嘴角勾起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弧度。
她就不信,越肖肖再怎麼受父親的寵愛,父親也不可能由著她在外人麵前胡來。
越天冷一個巴掌落到了越肖肖的臉上,怒氣衝衝地道:
“放肆!二皇子在這裏,你居然敢隨意動手。”
越風顯也覺得姐姐今天腦子是被氣昏頭了。
她再怎麼討厭越思娉,也不能在這種場合下動手打人。
這事若傳出去,定然會給外人留下越家子女家風有問題。
越肖肖看父親又打了自己一巴掌,泣不成聲地跑了。
越思娉楚楚可憐地開口道:“爹,你不要怪姐姐了,姐姐她不是故意的。”
在場人看越思娉這麼懂事的樣子,心中不由地起了憐憫之心。
越思娉微聳著腦袋,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晦暗不明的眼神,眼底有著無盡的寒意。
此時的場景也讓越天冷心中有了些許的愧疚。
雖說是妾生的女兒,但好歹是自己的孩子。
如今當著眾人的麵卻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他作為父親臉上也不好看,直接讓越思娉退下。
越思娉便直接離開了。
路過越風顯身邊時,越風顯明顯感覺到對方在冷笑。
仿佛這局她已經大獲全勝了。
回到小院中。
越思娉看林子過仍然躺在床上。
不過躺的卻不是這屋子中本就有的床,而是一張木製的床,上麵有著複雜的神獸花紋,每一道紋路似乎都是精心雕刻而成的。
上麵柔軟的床鋪,枕頭更是一看就珍貴無比的。
一看就是有權有勢的人家所用的東西。
越思娉問:
“你的傷好了嗎?”
林子過說:
“差不多。你就這麼著急跟我回百妙門。”
越思娉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回答說:
“我很著急。”
林子過以為這女人是想挾著救命之恩賴上自己,但是接下來聽到的話讓她有些許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