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月光,雲天走過沙石路,來到一片荒地。

荒地周圍雜草叢生,足有一米多高,荒地中間被常年稀稀兩兩途經的車輛和行人,壓出一條兩米左右寬的土道。

雲天走在土路上,再有十分鍾的腳程,穿過這條道,就能到“全村的希望”旅館了。

突然,雲天停下腳步,眼神冷厲的掃過周圍,聲音淡漠,“今天晚上的老鼠可真多,剛剛死了十隻,又冒出三隻大耗子。”

“別藏了,出來一見吧!”

話音剛落,從雜草中走出三個年輕的男子,沒有穿著夜行衣。

一人穿著一身青色的衣服,連頭發都是青色的,一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衣服,頭發也是深藍色的,最後一人穿著一身火紅色的衣服,頭發是火紅的雞冠造型。

三個人並不是“華國人”的長相,而是國外的麵孔,長著菱角分明的方臉,骨骼也更加粗獷了些。

“雲天,我們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

對麵的紅發男子率先出聲,眼神不善的盯著雲天。

“沒錯,今晚這片荒地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青色頭發的男子,眯縫著一雙眼睛,盯著雲天。

藍色頭發的男子,並沒有出聲,但是看向雲天的眼神卻劃過一道冰冷的殺機。

“你們也是錢家雇來,想要殺我的人?”

雲天麵色平靜,出聲發問。

看來這錢家還真是下了血本啊,為了殺他,連大洋馬都搞來了。

“區區錢家,還沒有資格讓我們動手。”

紅發男子嘴角勾起一絲不屑,根本沒有把錢家放在眼裏,更是沒有把雲天放在眼裏。

在他看來,不就是一個修武者嗎,何需他們出手?

還讓他們三兄弟,一起堵殺雲天,真是“大材小用!”

“那就是你們跟錢家沒有關係?”

雲天眉毛微動,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他剛剛到京都不久,除了殺了“錢眥”,得罪了錢家以外,並沒有跟其他人結下仇怨,這三個貨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你是耳朵聾嗎?!”

青發男子罵罵咧咧,“我大哥剛剛已經說過了,錢家一個二流家族,跟本和我們說不上話!”

“又有什麼能耐,讓我們出手?!”

“當然,如果是你的話,我倒不介意隨手把你捏死!”

青發男子眼神不屑的看著雲天,他跟大哥的想法一樣,區區一個雲天,根本就不配他們出手!

但這是命令,他跟大哥和二哥又不得不從。

“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告訴我,是誰指使的你們,來殺我?”

雲天眼神微眯盯著三人,閃過一道寒芒。

如果幕後主使,是他的舊相識,那這事情倒是有些麻煩。

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和身份。

“嗬嗬,就憑你?”

“真是大言不慚!”

青發男子譏笑出聲,滿臉嘲諷的看著雲天,“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這是我長這麼大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那你的笑點可真低。”

雲天嘴角輕勾。

“你還真是急著找死啊!”

青發男子陰沉著臉,聲音明顯帶著憤怒,但還是忍住沒有出手,在他們的組織中,要絕對忠於上級,服從命令,違者,隻有死路一條!

還是暴斃慘死的結局!

這次行動,以他的大哥為首,沒有大哥的命令,他絕不能動手。

“死,隻在別人的字典裏,在我的字典裏可沒有死字!”

雲天不屑一笑,除了自己的師父,還沒有人能威脅到他,更別提“死”了,他不點頭,連他的一絲頭發也傷不到!

“在我麵前也敢……”

“三弟,沒必要逞口舌之爭。”

紅發男子擺了擺手,打斷青發男子的話。

隨即眼底閃過一絲陰芒,“雲天,我知道你是一個修武者,而且醫術高明,但僅憑這些連我們其中一人,你都不是對手!”

“識相的,乖乖自己動手自裁,也能留個全屍。”

“否則我們出手,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紅發男子眼神不屑,“牛逼哄哄”的看著雲天。

“剛剛你們說這片荒地,是我的葬身之地,現在又說讓我死無葬身之地,不矛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