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幹到了山上,在聚義廳裏坐了。等葉元去請他大哥,等了一會兒,葉元出來請wg去內堂相見。原來,他那大哥病得躺在床上,已經起不來了。
到了內堂,葉元扶他大哥坐起來,王幹道:“我先給你看病,再談其他。”
那人微微點了點頭,王幹給他一把脈,脈浮且虛弱無力,又加上不停地咳嗽,很顯然是肺炎。正好王幹包裏帶的有幾板頭孢噻呋鈉,他便對那人道:“你應該是得了風寒,沒有及時用藥。又加上疲勞過度病已入腠理。我這裏有幾粒藥,先給你服用一下看。”
說著拿出藥,讓葉員端來水給了那頭領。那人接過藥,愣住了。他又仔細地看了一下藥片,突然抬頭盯著王幹道:“頭孢噻呋鈉,你是哪個年代過來的?”
王哥一愣,“中國人?哪個省的?”
“黑龍江的,陳鴻孝。”
王幹道:“我叫王幹,你也是軍人?”
“47軍961旅的,中校參謀長。”
王幹趕忙抬手敬了一個軍禮:“國大特院野訓一大隊大隊長、中校王幹。”
“你是國大的冷血王幹?失敬,失敬。你為國家和民族做了那麼多的貢獻,是我們軍人的楷模。沒想到你也來到了這裏,國家的損失啊。”
王幹道:“沒辦法。我奉命緝拿劫匪,整個一中隊都搭進來了。”
“一中隊?國大一大隊的一中隊?地震嘮。”陳鴻孝又歎了一口氣,“太子中隊啊。”
“陳大哥是怎麼來的?”
“說來慚愧。我出外執行任務,碰到一個小孩子掉在了井裏,我下去救人,把小孩子救上來了。那井也坍塌了,等我醒過來,就出現在了湖北當陽的路邊。我路過這裏,正碰上葉元劫一貪官給和琛送的禮,那押送的士兵裏有個人功夫很高的。我看看自己也打不過,便用槍打死了他,救了葉元,那葉元便拜我為大哥,邀我上山。我正愁沒根基呢,這下正好。便答應了他。”
“因為救人時在井水裏泡的時間長了,有點感冒,一直沒有好,卻不想越來越嚴重。我又不懂得醫術,所以就倒下了。山上有幾個土醫生,但都是治外傷的。葉元打聽到有一個貪官回鄉,還帶著一個禦醫經過枝江。便要去劫來,我不同意,太遠了,但他還是去了,卻被你們捉住了,這也算是蒼天有眼吧。”
王幹笑道:“是天尊有眼。你先吃藥,我們再聊。”
陳鴻孝很是興奮,他吃了三粒西藥,便掙紮著下了床。吩咐葉元去備宴,說是要招待同鄉。王幹讓張明通知了王世奎,就地駐紮,等候命令。
其實呢,陳鴻孝的病一半是心病,來到清朝半年了,一事無成,收個小弟外帶2000多人,卻隻能湊齊一千烏合之眾。還好周圍的官吏都是些屍位素餐之輩,否則大軍來剿隻能逃命去了。逢年過節還要給枝江和當陽的千總們送禮,裝備又不行,錢又不多,正是彷徨無計的時候,便病倒了。
所幸葉元人夠義氣,幾次冒險去當陽給他抓藥,不然的話,怕是命都早沒了。這下碰到王幹,心裏高興,這病立時好了一半兒。
孟凡香比較乖巧,拉著東方巽和金珠兒說要去看一下山寨的風景,讓葉元帶路。隻留下了王幹等四人。陳鴻孝便問王幹的情形。王幹就大致說了一下,又道:“我本是想奪下玉泉山作為一個基地,既然是你陳鴻孝在,我們就另找地方了。”
陳鴻孝急道:“王隊長怎麼能這樣說,又要放我一個人在這裏嗎?我病好了,給你做跟班兒去。這裏你派個人來就是了。”
王幹道:“陳大哥願意跟我們一道,我們當然是非常歡迎,況且你是真正的軍人,我們隻是些學生。我原來的想法是奪取玉泉山後,讓亮宇在此地立足,就地招練部隊,爭取一年能練出兩萬人左右的士兵,我從山寨再派2000個人過來做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