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婦產科
深秋的季節漢城的天是海藍海藍的,雖有點涼,但和煦的晨陽照在身上還是暖洋洋的。
那蘭青青到地下車庫取了車。周一的早晨路上的行人車輛特別的多,一周之季在於一。她的耐性很好,走走停停,慢慢的向前劃行著。
踏進同濟醫院的大門,假如你不看大樓上的標識,你很難想象你現在是在醫院而更象是在周末的商場裏,人流滾動。仿佛到這裏來的人不是來看病的,而是來購物的。
上到三樓的婦產科,她坐了下來。
她是婦產科的主治醫師。
時間還早,才7點半,門口外麵的長廊上已經坐滿了等待的女人和站著的男人。男人們臉上的表情是一致的,彼此相望時都充滿了理解,這是婦產科獨有的風景。
如果你問同濟醫院哪個科的效益最好,答案是:婦產科。
8點才正式上班。她從包裏取出一塊三明治,泡了杯咖啡,細細品嚐著。三明治是她早上在家自己烤的。
“那蘭醫生,我和羅緣周末在王家巷看到你了哦!”進來的是實習的護士李小雅,手裏拿著個掃把。她有點小胖,但笑起來的樣子還蠻可愛的,鼻尖上冒著小汗。
“旁邊還有個身材很棒的男人勒!可惜天太黑沒看清長相,是不是你的情人啊?”
那蘭青青的手停頓了下來,“不是,是個熟人。”她淡淡的答了句。
那個男人不是她的情人,熟人也算不上。她沒有情人,男人就隻是個床伴而已,如果要說的難聽點,可以稱之為:“炮友”。
她必須要實際些,但隻要想到他心裏就會俘動。
她在醫院裏給人的印象是冷傲的。她算的上是醫院裏的醫花,尤其是她現在已經29歲了,於是她變成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典型代表,她的婚戀在醫院裏也就倍受關注,稍有個風吹草動立刻暴開。
“哦!我就說嘛,你們連手都沒有牽著,羅緣偏不信。”李小雅一邊打掃著地麵一邊熱絡著,羅緣是另一個在內科實習的小護士。
除了沒有牽手,其他的地方他全牽過了。鮮少兩人一起出門,昨天也不知是怎麼啦?他竟送她上了的士,兩人一前一後。就這樣,也能被人看到,所以說這個世界是大通的。
8點一到,閃進來了個女孩,遞上了病曆,19歲未婚。
“哪裏不舒服?”那蘭青青公式化的條款。
“那個有兩個沒來了,想查一下是否懷孕了。”女孩大方而熟練的回答著。她快速的開了張化驗單。
“下一個。”
““哪裏不舒服?”公式化的條款。30歲,未婚。
“下麵有點癢。”女人的臉有點紅,聲音很小,像蚊子叫。
“躺到後麵,檢查一下。”她起身,走到裏間的檢查室裏,戴上了手套,拿起了塑料擴宮器,現在醫院的用品是很衛生的,使用的是一次性的用具。
女人趟在檢查台上,兩條腿大張著,有點緊張,繃的緊緊的。
“放鬆一點,不然沒法查。”那蘭青青目無表情的說著,這樣的事情她一天下來要做幾十次,她已經麻木了。夾子探了進去,女人的臉憋的通紅,手拽緊了檢查台的邊。
“發炎了。近期不要再做那個事情了。”她邊開著藥方,邊囑咐著。
“你懷孕了。”19歲的女孩拿來了檢查單。
“要嗎?”公式化的條款。
“在上學,不要,做了。”
那蘭青青看了她一眼,“第幾次了?”
“三次。”很幹脆的回答。
那蘭青青停了一下,“三次?那這就是第四次了。要做好避孕,不然以後會形成習慣性流產。”她好心的勸著。
“他不願意,說那樣不爽。”女孩的臉色有點發青。這個女醫生人長的真漂亮,挺溫和的,她說了句實話。
那蘭青青沒有說話。叫來護士長給女孩做著安排,“先打消炎針。”自己好象也是在吃避孕藥,萬一要是哪天?她眨了眨眼。
終於到了中午了,可以休息一個小時了。
“再過兩天就是情人節了。”護士們在興奮著,每到情人節,鮮花會鋪滿地,女子們因為鮮花而顯得格外的嫵媚。可那蘭青青安靜的坐在那裏,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的心情是多麼的糟糕,已經有兩年沒有收到鮮花了,難道自己老了,沒有人要了嗎?最可悲的是到了二十八歲還是個處女。
於是她在網上發布了這樣的一條消息:
尋找情人節的一夜情人
條件:三爽男人(未婚,已婚勿擾)
身體爽死人
長相爽死人
口袋爽死人
署名:郎情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