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喝完沒多久,他身上的病痛就消失,本來他就感激滄洲,這下子更加狂熱。
雖然沒有再說提親之事,卻四處宣傳滄洲的菩薩心腸和絕世醫術。
前來求醫的人多點,倒是沒什麼,難辦的是這上門求親的人也變多了起來。
滄洲模樣生的這樣好,本來讓鎮上的兒郎們都不敢接近,這下聽孫其安的吹捧,又有他打了頭陣,隻覺得她真真是一位好女子。
每天來的媒人都快踏破門檻,滄洲自然是一一拒絕。
季闕眼睜睜看著這麼多人來求親,卻什麼都做不了,心裏慌張極了。
他又算是滄洲的誰呢?他有什麼資格呢?
他不過是滄洲的徒兒,若是滄洲想,她大可再收許多個。
他不過與滄洲親密些,若是滄洲想,她也可以同其他人那樣親密。
強烈的危機感和不安感將他籠罩。
在滄洲對著那些男人說話的時候,他隻想把他們全部做成蠱人,卻又害怕看見滄洲對他厭惡的眼神。
誰都可以討厭他,滄洲不可以。
他不想要滄洲喜歡其他人,他想要滄洲的眼裏隻有自己。
滄洲不許他給那些人下毒,他就想辦法讓滄洲愛上他……
看著眼前的小米粥,滄洲心裏暗笑一聲。
出息了,居然還敢給她下蠱。
感情這幾天藏著不出來,憋著不說話,就是在給她準備這東西呢。
“今日這粥熬的很好,香氣撲鼻。”
季闕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勉強道。
“是嗎?那你快嚐嚐好不好喝。”
滄洲也不推辭,一口喝下那粥,她倒是想看看,季闕想幹什麼。
剛喝下去,她就假意露出不適的表情,皺著眉頭,搖晃幾下便暈了過去。
季闕一把扶住她,眼神毫不掩飾在她臉上打量許久,語氣帶著病態的偏執。
“滄洲,這樣你才能愛我,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你愛我。”
滄洲盡職盡責地扮演一個暈過去的人。
她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沒想到季闕非要腦補出一場虐戀大戲,和她玩強製愛。
是她對小狗太好了嗎?既然如此,那她就好好調教一下這隻不聽話的小狗吧。
過了一會,滄洲才裝作迷茫地醒來。
“滄洲,感覺怎麼樣了?”
少年的眼裏有擔憂,有探究,更多的是緊張。
他施蠱手段極其高明,不會出錯,但當施蠱對象變為滄洲之後,他卻如此緊張。
害怕這蠱效力太強傷到滄洲身體,又怕這蠱效力太弱不起作用。
動心則亂,他心亂如麻。
滄洲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繾綣的笑容,一把抱住季闕。
“沒什麼,隻是覺得身體好熱。”
在季闕看不到的地方,她舔了舔唇,嘴角逐漸上揚到一個惡劣弧度。
既然要玩,她就陪他好好玩玩。
季闕緊張地扶著她的肩,看她的臉色。
滄洲的眼裏全是化不開的愛意,這眼神看得季闕又是歡喜又是難受。
他知道,這都是假的。
這是他這個卑劣的騙子騙來的愛。
滄洲像是沒看出來他眼底的落寞,用手輕輕揉弄他的唇。
“我好愛你,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