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天葬習俗(1 / 2)

我帶小哥到我們隔壁房間休息,他一路奔波,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他叫住我,說

“那個地方不一般。”

不一般?能讓小哥說不一般的地方那對我們來說就是非常不一般了,難度不是一般的高。

我問他具體情況,他說牧場之下有一片地下空腔記錄在北部檔案館的檔案上,不過記錄隻到一九七八年,之後檔案館因為汪家侵襲的原因失去了對這片地方的監管,再後來視察這片地方的時候已經成為私人牧場,記錄由此終止。

檔案記錄這片牧場在一九七七年之前其實是一片野外的天葬場,說起天葬就想到當年在西藏見過的天葬師,不過蒙古人的天葬和藏人還是有所區別的。

藏人的天葬是受藏傳佛教的影響發展而來,我之前了解過一些。藏人死後首先由天葬師把逝者帶到天葬台,用牛糞點火,然後敷上糌粑,接著盤腿而坐念誦超度經文,一邊搖卜朗骨,一邊吹人骨號吸引鷹鷲,接著肢解屍體給這些動物吃。他們認為這種行為能體現出大乘佛教的最高境界——舍身布施。

蒙古人的天葬也同樣受藏傳佛教影響,不過經過本土化和蒙古族本身的文化形態融合過後就延伸出了不同的三種形式,野葬,同房葬和草原葬。

而與這片牧場相關的就是這個草原葬習俗。草原葬是天葬三種形式中最重要的一種,別於藏族天葬的一點是它並沒有固定的地點,人死之後把屍體裹好放到牛車,馬或者駱駝上任它們肆意奔跑,墜落的地方就是他們人生的終點,是長生天接引的地方。確定落點之後三到七天之後來看,如果屍體已經被啃食完畢就證明死者生前行善,被長生天所接納,如果屍體還是那樣就證明死者是個惡人,長生天無法接納死者做下的惡行,這時候死者家屬就要找薩滿作法祈求長生天的原諒。

不過由於時代和文化的發展,到城市化進程越來越濃的現在,這樣的方法已經很少見了,多改為土葬和火葬,這或許是這片野葬場最後成為牧場的主要原因。

檔案記錄,一九七一年那一整年找薩滿做法的牧民不下千數,這引起了檔案館成員的注意,遂去調查。調查顯示那一年死亡人數遠遠超過了前幾年的總和,而且當年所有實行草原葬的最終落點都是這片野葬場,而且所有葬到那兒的屍體全都沒有鷹鷲或者野獸來啃食,牧民們驚恐之餘請薩滿去誦經超度,也沒有得到解決,最後隻能改為土葬或是火葬。

由於當時的風俗與社會形態,這樣的結果表明死者不被長生天接納,是大惡之人,於是所有人都默契的選擇閉口不談,當時的調查員知道內情也是因為他有一個薩滿朋友。

調查結束之後就是實地考察,考察發現那片野葬場下麵有一處地下空腔,空腔下一百米處有一扇斜躺的門,門後的空間磁場混亂,極易產生幻覺,而且還有眾多未分解的人類屍體和很多鷹馬的骸骨,同時發現一條地下暗河,連通往更遠的地方,但暗河的另一邊是什麼直到記錄終止那一天都沒查出來,成為了一樁無頭懸案。

一九七八年之後由於汪家大範圍的清剿和追捕,北部檔案館就此沒落,隻有幾本殘卷遺留下來被中部檔案館收錄。後來張家內亂,各部檔案館全都慢慢沒落,張海客當年從海外回來後在中部檔案館幫過一段時間手,後來統一管理後他也經常去看,有一次發現了這份檔案,由於折損人手太多留下了一定印象,所以小哥說了這次的地名後,張海客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