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各自散開偵查,安全繩由小喵和瞎子看管,彼此交流就用狼眼手電閃出固定頻率。
我順著河麵往遠處走,一路到石壁跟前都沒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石壁上也沒什麼壁畫存在。零這隻鳥似乎不太喜歡用壁畫敘事啊,不知道是文化底蘊不夠還是如何,反正是給我們的突破帶來不小的影響。
石壁崎嶇,但在指尖下感受到的隻有冰涼和平整,我把手電貼到上麵,光暈透不出去,隻淺淺散開一層。
我轉過身,濃霧裏依稀幾個光點閃過,綁滿紅綢的亭子隱隱綽綽,像是鬼片裏會出現的場景。
這兒太大了,真的有點無處下手的感覺。硬來肯定不行的,隻那麼一刀都差點把我們衝傻,要是爆破我們就不用活了。
嘖,按理說如果零還是想要小喵當祭品應該不會弄這些有的沒的來拉低她的效率吧,還是說想先消耗我們的實力,最後好一網打盡。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高一點,畢竟她對我們幾個,似乎也有不小的興趣。
正想著身前忽然略過一陣涼風,一抬頭撞上兩團紅澄澄的燈火,濃霧後的亭子散出一點光暈,簷角的鈴鐺輕晃,聲音清脆悠遠。
靠,這他娘還真是遇上鬼打牆了。
也不知道裏麵會不會坐一個穿嫁衣的女鬼,拿了秤杆等我掀蓋頭。
我晃動手裏的狼眼手電試圖吸引其他人的注意,但很不幸,除了亭子,其他地方黑的簡直一望無際,就連我的呼喊都被吸了進去,甚至沒有回音。
真夠邪性的,我就搞不明白了,這些有的沒的幹嘛老來找我,那要說體質特殊還虛的,不該是汪小喵那死丫頭麼。
壞了,這該不會是零的把戲,故意把我們分散開好對她下手吧。
我心下一凜,怒罵這死鳥偷奸耍滑,腳下一刻不停往那亭子走去。不管前麵有什麼,真見著了才能有解決辦法,一直在那兒僵著可看不出什麼東西來。
再說,老子可真是嚇大的,這麼點妖魔鬼怪還不足以讓我內心動搖。
我一邊在心裏預先設想了幾個場景,比如說貼臉殺什麼的老套把戲給自己做心裏建設,一邊大跨步前進,那霧氣跟長了眼睛似的緩緩退開,把亭子整個露出來。
裏麵空無一人,隻在桌上放了一把琵琶,完全不在我任何一個設想當中。我走進去,發現整個亭子瑩潤生光,不再是青石暗淡的顏色,變得翡翠一樣通體透亮,還散著一層淡淡的青光,紅綢飛舞,簷角的翡翠鈴鐺來回蕩漾,特別好聽。
亭外霧氣又一次聚攏,我知道肯定出不去了,也沒掙紮,邁步走到桌前看那把琵琶。琵琶上落了一層薄灰,原本的顏色有點看不清了,我撥動琴弦,灰塵一下蕩開,露出金色的琴身和上麵豔紅的朱雀圖騰。
琵琶很輕,入手生暖,很快讓我冷卻僵硬的手回溫,我動動手指,撥了下琴弦,琴音蕩開,簷角的鈴鐺跟著晃動,聲音居然奇異的合在一起了。
難道這琵琶是出去的關鍵,想出去就彈曲琵琶,用琴音對應這兒暗處的機關?沒想到這零還挺有情調。但問題是我不會彈啊,從小我就沒歌舞這方麵的天賦,就小時候跟二叔混過兩回戲園子,哦,還跳過幾年拔蘿卜,除了這兩樣,這麼多年下來我就再沒接觸過這方麵的事情了,這方麵,瞎子和小花才是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