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你這銀簪多少文錢一枝?”眼前說這話的是一年方二八的女子,隻見她邊說邊輕挪長袖,俯下身去挑選那些插在梨花木上的銀簪。
雖說時至已秋,但是這蘇州城的女孩子看上去卻絲毫不怕冷,個個緊勒****,恨不得那****看不見底。
花瀟灑的目光禁不住朝著那女子打量了幾下,緊接著他的目光便直勾勾地朝那女子深邃的胸部打量過去。
還真的是像電視裏演得那樣,這古代女子都喜好肚兜,過了一會兒眼癮之後,花瀟灑轉移了目光,畢竟自己不光在打量別人,這身邊也有不少人在打量自己,比如剛才讓他不由得虎軀為之一顫,渾身雞皮疙瘩四起。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信步來到了蘇州河邊,隻見寬闊的水麵上波光粼粼,時不時一條條裝潢精美的遊船、畫舫從河麵上緩緩駛過,激起一層層漣漪。
眼下的江浙一帶,毫無疑問是明朝最為富庶的地區之一,而蘇州顯然則是江浙地區能與南京、杭州不分伯仲的極少數重鎮。
透過畫舫中的格子木窗,花瀟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那些所謂的才子佳人在畫舫之中嬉戲打鬧,飲酒作樂,鶯鶯燕燕,場麵好不歡樂。
呸,斯文**。花瀟灑罵出這一句之後,心裏開始難過起來,曾經的他不也是這樣子嗎?
在花瀟灑看來,那畫舫中的多數女人雖然算不上是多麼有姿色,但是略施粉黛之後,一顰一笑之間,仍然充滿著女人的誘huo。隻不過畫舫中那些女子的舉動與他前世的那些妖豔女子的野性feng騷相比,著實遜色了不少。
而岸邊則三三兩兩地站著一些當朝的學人仕子,羽扇綸巾地打量著偌大蘇州河上的畫舫,他們時不時故作瀟灑地吟詩幾下,在渴望那些富家小姐看中自己的同時,也順便顯示出自己與路人甲乙丙丁的區別,顯然,一身篳路藍縷的花瀟灑成為了那些人眼中最佳的路人甲。
“王兄,離那廝遠點,身上一股寒酸氣,恁地辱沒了咱倆的斯文……”離花瀟灑兩三米遠處兩個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書生說著話,另外一個下意識地看了花瀟灑一眼,眼神中充滿著鄙夷,隨之這兩人便快速地朝不遠處的另一座橋走去。
對此,花瀟灑隻是鄙夷般地微微一笑,心想你們這些廝就靠這般伎倆,還真以為自己帥的掉渣,還真以為自己能抱得美人歸嗎?美不美,看大腿;帥不帥,看臉蛋……
妞,不是這麼泡滴!
妞不是這麼泡滴,那究竟是怎麼泡滴?用花瀟灑的話來說,除開長得帥之外,泡妞得具備幾個必要因素,臉皮厚,有點錢,裝點逼。
花瀟灑至少覺得自己帥,帶有八分之一少數民族血統的他外形周正,在穿越之前,能文能武,能靜能動的他算得上是眾多女孩子眼中的白馬王子,但是無奈眼下在明朝,萬一這明朝人的審美觀與唐朝一樣的奇葩,那豈不是浪費了咱這張臉?
想到這裏,他不禁歎了口氣,自己孤單寡人來到這明朝,連溫飽問題都沒有解決,還有什麼資格去嘲笑別人?一想到這裏,之前建立起的自信心頓時焉巴不少。
彷徨之中,冷不料身邊一個聽著較為yin蕩的聲音響起,“快去看呐,蘇州城靜怡閣的當家花魁柳吟月今日出閣了。”
此話一出,隻見周邊許多人便慌慌張張地朝著不遠處跑去,連剛才故作書生氣的那些學人仕子們也多少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且從他們的神情看來,唯恐怕自己跑慢了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