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我走,這分明就是抗旨。”太監急急道。
“我會跟你們走的,但不是現在,一個時辰後再說,你若是敢亂來,任護衛。”王守仁大聲叫道。
任長能在一旁早已是按捺不住了,一聽王大人叫自己,他趕緊站出來答道。
“若是有人敢跳上甲板,格殺勿論。一個時辰後,等我把遺書寫好了就跟他們走。”說罷,王守仁趁人不注意,給著任長能眨巴了幾下眼睛。
任長能一聽,頓時明白,他大聲道:“末將遵命。”說罷,任長能瀟灑地抽出長劍,緊緊地站在甲板上。
太監也有些迷茫了,這王大人寫遺書?真的還是假的。
王守仁打心裏瞧不起這幫窩囊廢,他大聲道:“我寫遺書的時候,需要安靜,任何人都不準打擾,否則的話……”說到這裏,王守仁意味深長地看了任長能一眼。
任長能想笑,但是卻又不敢,隻得硬憋著大聲道:“末將知道,大人盡管放心。”
……
王守仁微笑著看了太監一眼,便是冷冷地一轉身拂袖,朝船艙內走去。
那太監細聲細氣道:“王守仁,你這是……”被任長能那明晃晃的長劍一嚇唬,他趕緊閉嘴起來。
牛逼,花瀟灑不由得在心裏為王守仁點讚起來,王大人果然不愧為千年一遇的聖人,跟自己一樣,善於觀察,一番威逼利誘,那剛才還威風凜凜的看門狗現在已經與喪門犬差不多了,佩服啊,不服都不行。
不過很快,花瀟灑便是在心裏問自己,一個時辰到底行不行。
王守仁站在窗邊,打量著花瀟灑那艘船,花瀟灑也看見了他,他的目光中有萬千疑問想要問王守仁,不過他答案很快便明了起來,王大人猜的應噶沒錯。
那太監也是別有心裁的在外麵點上了香,他心中也是下定了決定,四柱香之後,無論如何也要押解王守仁回京。
……
香燒的很快,離著最後一絲餘香隻有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了,整個偌大的船埠上卻是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見。
終於,那香最後也燃盡了,隻見那太監麵色一喜,道:“王大人,你是不是該出來了。”
王守仁立馬應道:“好,我來了。”說完之後,隻見王守仁手拿一張寫滿遺書的白紙走了出來,他輕輕地叫遺書疊好,交給了任長能,這個一定交給內閣幾位大人,壞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那太監氣的臉都綠了,卻是無計可施。
“來人,給我押上。”太監疾呼道,唯恐慢了事。
隻見裏麵摸摸索索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勉強強出來兩個家夥,他們相當不情願地走向了王守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