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庭呆在房間之內 細細摩挲著手中紅色“泠”字劍穗
“看什麼呢 這麼出神?”張徽笑問道
“師父,沒啥 今天我去廊橋上扶了一位女子 她送給我的。”
張徽戲謔道“你?不會喜歡人家吧。”
宋庭微微紅了臉“怎…怎麼可能呢師父 不過是萍水相逢 。”
張徽放聲笑到“哈哈哈哈哈哈 人之少年 情思易種 ”
宋庭沒有再說什麼 拿起劍 就練劍 張徽攔了下來 “宋庭 從今天起 楓林劍就背在身後 這把“莊夢”就去當做你的佩劍”
宋庭剛想說話 就被張徽打斷 “接著”宋庭接住了這把劍柄由通明玉石所製而成的劍 相較於楓林劍 莊夢一劍更加輕巧 也更加細 宋庭將楓林劍用老布條裹好 放在桌子之上 和張徽一同走入了客棧後院的一片空地之上 溫習了一遍前刺 側挑 橫斬 天絞四式
劍南閣內 男人輕輕一彈指 一道純粹劍氣 飛入宋庭背後 張徽自然發覺這一切 不過宋庭隻是覺得身體微涼 卻毫不知情
張徽雙手一攤 一團白色劍氣滾動之上 “這是為師從城牆之上所剝落的一絲劍氣 你試著去接納 宋庭一怵 這可是傳說中道瑀真人的劍氣啊!況且還有先例 撐不住劍氣 當場死絕啊!”
張徽看出了宋庭的那點小心思 破天荒的笑出了聲“放心 我為你護著 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危險的。” 聽到這話的宋庭 緊張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師父,你早說嘛 害得我瞎擔心。” 張徽笑著打了宋庭腦袋一巴掌 “趕緊去試試 說不定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
宋庭雙腿臥盤 雙眼微閉 用吐納之術吐出了一口濁氣 開始聚精於那團劍氣 若是尋常人試圖吸取那團劍氣 一個不小心便會被衝天劍氣“殺”的形銷骨立 宋庭也是如此 但是有張徽幫他汲取那道劍氣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第一縷劍氣剛入體之時 宋庭臉色漲紅 直到劍氣快消亡殆盡 宋庭終於麵露頹色 張徽意識到不妙 迅速一掌拍入宋庭後背之上 直接拎出一條氣若蛟龍的劍氣 不過劍氣之中有太多雜質 張徽直接反手一覆 雜質被單獨拎出 一條純粹劍龍又被打入宋庭體內 半個時辰 宋庭臉色略微好轉 可終究還沒適應如此純粹的劍氣入體 本應是宋庭壓製劍氣 可此時卻是磅礴劍氣壓製了宋庭 宋庭隻好竭力與其抗衡。直到慢慢壓過劍氣 甚至消化掉這些無主劍氣 才能有所好轉
剛吸收完劍氣的宋庭 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如此難受 鈍刀子割肉的緩慢的痛苦 更甚於一瞬間的痛苦 回到了房間內 宋庭細細觀摩自己的新佩劍 “莊夢”師父告訴他 取之名於莊子一夢 寄希望於他練劍之路上 遵守自己的本心 無愧於心 方能樂的逍遙
宋庭聽的樂嗬嗬 覺得寓意挺好 便從口袋之中 拿出了那把“泠”字劍穗 小心翼翼地掛在劍柄之尾 “真好看”
隨即手握三尺劍 走到後庭院中 一劍一劍的跟張徽過招 張徽隻是用刀 刀劍相拚 不僅是砥礪宋庭的劍道招式 打磨宋庭習劍心性 更是宋庭試圖以此方法能壓抑體內純粹劍氣一二。
這麼多些天內 宋庭一直沒放下練劍 隻不過劍術一途 隻有不計後果的生死之戰 才能激發一個人的全部實力 才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戰鬥之中 飛速進步 宋庭自練劍以來 從來沒有一次去生死之戰 有的隻是與師父的兩次小切磋罷了 。
這天晚上 剛砥礪完劍道的宋庭 回到客棧便沉沉昏睡過去 張徽獨坐案台前 點燃一支紅燭 打開那封信箋
“早已見過道瑀了吧 大會之後早點回雲門山 我相信你 三柄劍我已納入景月城內禁止無法抹去 大會之後速回景月城” 張徽合上了徐荀的信 月光透過窗欞 灑落到桌案 恍恍惚惚想起了曾經風流歲月
十七歲那年 師父帶著他第一次上山 十八歲那年第一次握劍 二十二歲那年 踏破練氣一重天 同門眾弟子之中 無人可敵 二十三歲被宗門破例設為下任掌教 獨步天下 風光無限 一人一劍壓的所有宗門抬不起頭
下山遊曆天下之時 河畔橋旁 初見她笑顏 似桃花舟泛於心湖之上 蕩起層層漣漪 “公子 你真好看呀 又是哪家大宗門下山遊曆的弟子吧 公子你可要小心啦 全麵有好多身手不凡的強盜 專門就對你們這種小道士和老百姓下手呢。”他隻是輕笑道“姑娘敬請放心 小道今日便為民除害。” 姑娘雙手環在嘴邊 對著漸漸遠去的張輝大聲喊道“公子!一定要小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