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和野豬的打鬥、長時間的背著爺爺、還有緊繃的神經。坐在副駕駛的唐明曉很快就睡著。
到了沙流村已經中午了,李芸把車直接開到叔叔家門口叫醒唐明曉下車,
麵前是一棟4層別墅,門前院子種滿花草樹木,院中水池錦鯉悠閑的遊著,大家看到李芸帶回來一個年輕小夥,都投來異樣的陽光。
李芸爸爸上前問道:“芸芸,不是說白事先生跟你一起來嗎,這個小夥子是誰?“
李芸:“這是唐老先生的孫子唐明曉,唐老先生來的路上受傷在醫院,堂妹的身後事他負責安排,別看他年紀小,從小跟著爺爺不知道服務了多少逝者。”
李芸爸爸上下打量唐明曉,客氣道:“你好,我是李芸爸爸李仁茂。我弟痛失愛女,心情悲痛,所有事情我這當哥的負責處理,一定要風風光光,體體麵麵的把我侄女送走。”
因死者英年早逝,是不能葬進祖墳的,午飯過後李仁茂來找唐明曉,帶他去後山,找個適合下葬的地方。
白事先生看風水是最基本的技能,唐明曉在後山轉了一圈,來到一個三麵環山,前麵一條小溪流過。對李仁茂說:“李叔,這裏山環水抱、聚氣成富,是個風水寶地。”“好,就這裏吧!”李仁茂回。
回到別墅,到了晚飯時間了,來的親戚朋友也不是很多,都是至親好友,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坐在離冰棺遠遠的。畢竟大多數人還是有點忌諱的。
唐明曉毫無忌諱,坐的離冰棺最近,可以清楚的看清冰棺內女孩頭上蓋著白布,身上穿著運動衣,衣領豎著,整個脖子被遮住。
不對呀,怎麼沒換壽衣,唐明曉納悶。
飯後唐明曉找到李仁茂:“李叔,我剛看到你侄女好像沒穿壽衣,是沒準備還是怎麼的,就算沒準備穿運動衣也不合適。”
“準…準備了,在冰棺凍…凍僵了不…不好換。”李仁茂支支吾吾道。
唐明曉看著李仁茂,感覺他竟有一絲慌亂。不免有些疑慮,來了一天了,東家夫妻還沒見過,感覺都是李仁茂說了算。
晚上唐明曉被安排睡在樓下客房,大廳裏冰棺孤零零的連個守夜人都沒有。
淩晨兩三點,睡夢中的唐明曉聽到客廳有什麼聲響,仔細聽像是冰棺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唐明曉脫口而出:“誰?”並從床上跳起,衝出房間來到大廳。
大廳裏一切照舊,沒什麼異樣。唐明曉仔細檢查了冰棺,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當目光看向棺內的時候,汗毛直豎,晚飯時明明看見領子豎著遮住了脖子,這時候脖子露在外麵,白的發亮。
難道剛剛的聲響是詐屍了,不可能,唐明曉不相信鬼神之說。
將冰棺附近仔細檢查了個遍,再沒發現別的異常。隻在冰棺下麵看到一個圓圓的像海綿一樣的東西,唐明曉把它撿起扔向旁邊。
扔後感覺手指滑滑的,看向自己的手指,手指像是塗了白色的麵粉,白的發光。
唐明曉連忙把目光望向冰棺內,盯著女孩的脖子,再看向自己的手指。撿起自己剛扔的海綿,在手腕處拍了又拍。打開冰棺把手腕放在女孩脖子旁邊對比,再摸摸脖子,也是滑滑的,像有一層麵粉。
仔細想想,好像看過電視裏的女人拿這個往臉上拍。
找來紙巾打濕,唐明曉用濕紙巾在女孩脖子上來回擦,露出了女孩原本的膚色,白嫩的脖頸處有一圈勒痕,淤血都變紫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