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車,陳依依和君浩就趕緊帶著黑魅上了酒店。黑魅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她似乎能從君浩的表現能看出來,君浩似乎真的是她的朋友,很關心她,所以並沒有抗拒,一路上緊跟著兩人。
進了房間,陳依依將門關上,君浩迫不及待的將黑魅帶到床邊“黑魅,不要害怕,咱們是好朋友,好哥們。你先躺下,取下口罩,我給你先診脈,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我在”。
黑魅在陳依依的攙扶下,輕輕的躺在床上,任由陳依依幫她的口罩取了下來。當君浩看著黑魅兩隻眼下,滿臉都是燒傷的樣子。不禁握緊了拳頭,心裏不禁一寒,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陳依依也是看著黑魅這燒毀嚴重的麵部,緊緊地握著黑魅的手,泣不成聲,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二十多歲的花季少女,毀容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陳依依現在甚至覺得,黑魅失憶了也好,不然她如何接受這種事實。雖然現代的醫學技術可以整容,可是黑魅的臉部燒毀的過於嚴重,現代的醫學技術還能還她的青春容貌嗎?
君浩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強忍著心痛,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把手給我,我幫你查看一下,診診脈”。
君浩伸出右手,把三根指間扣在黑魅的脈搏上,身體並無大礙,然後又將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別在黑魅頭上幾個穴位探了探,長歎了一口氣。
陳依依有些緊張的問道“怎麼樣,很嚴重嗎?”
君浩點了點頭“頭部受過嚴重的撞擊。尤其顳葉內側的海馬,顱內有幾根經脈受阻”。
和陳依依簡單的交待後,君浩坐上床,陳依依也扶著黑魅盤膝坐在床上。君浩運氣,屏息凝神,將一股真氣緩緩的從督脈上的腦戶穴見歡歡輸入,開始遊走並滋養和打通阻塞的血脈。因為是頭部的經脈,君浩不敢大意,耐心的緩緩地一遍又一遍的引導著真氣進行疏通,黑魅確是頭痛欲裂,疼得大叫不已。在一個多小時的疏導後,黑魅已經昏厥過去,君浩也是累得大汗淋漓。
陳依依將黑魅扶了躺下後,安靜的走在床頭照顧著她,因為此時的黑魅雖然昏睡過去,但是時而大哭,時而驚叫,像是做噩夢一般。君浩去衝了個澡出來後,見黑魅還在噩夢中的樣子,站在窗前歎了口氣“頭部涉及記憶的經脈已疏通,她現在做的噩夢,就是回憶起者發生的一切,這是她必須要麵對的,逾期等她醒來再響起,還不如讓她在一個夢境中完成好些,不用叫醒她”。
然後就打電話讓前台吩咐送三份飯上來,人是鐵飯是鋼,不知道黑魅能不能吃下東西,但是,君浩也實在找不到更合適處理這件事的辦法。
半小時後,黑魅從睡夢中驚醒,一個翻身爬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陳依依問道“孤狼隊呢?耿隊他們呢?”。
陳依依歎了口氣指著君浩“你問他吧”。
黑魅看著這有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君浩“你,你不是鬼手,你是誰?”
君浩將右手握成拳,放在左胸前,眼圈紅紅的低喊道“孤狼隊,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