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剛剛過去，大年初三這天，慕姎姎纏著隔壁的顧琟載著她去買雲燈，顧琟沒法兒，隻能騎著小電驢帶著她去了集市上。
過年的集市熱鬧非凡，慕姎姎是喜歡花的，看見了賣花的小販就走不動了，挑來挑去選了束滿天星。
“顧琟，你買不買？”慕姎姎仰著頭開口問。
“我買它幹嘛，我又不喜歡花。”
“可以買給你媽媽啊，”慕姎姎建議，“她一定會很開心。”
“行，那你幫我看看買什麼花。”顧琟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慕姎姎手裏的滿天星。
慕姎姎挑了挑，“粉色康乃馨？怎麼樣？”
“行，就這個。”顧琟把兩束花都塞進慕姎姎手裏，掏出手機掃碼付了錢。
“其實我還是有點錢的，不用你付。”慕姎姎抱著兩束花抬頭跟他說。
顧琟扯著慕姎姎的衣服讓她走在裏麵，瞥了眼她，道：“我樂意。”
逛著逛著，慕姎姎又看見了賣氫氣球的小販，忍不住感慨：“十幾年沒買過氣球了。”
“買一個？”顧琟說著就拉著慕姎姎去挑氣球，“這個吧，小豬佩奇，像你。”顧琟忍不住笑。
“要死啊你”慕姎姎翻了個白眼，“我要那個，小恐龍。”
“行，”顧琟從小販手裏接過氣球，綁在慕姎姎手腕上，“小恐龍也像你，醜。”
“顧琟！”慕姎姎氣極，一巴掌拍在顧琟肩膀上。
“行啦，買雲燈，買了回家，小屁孩。”顧琟笑笑，摸了摸她的頭。
回家的路上，慕姎姎坐在後座，小嘴巴絮絮叨叨說著今天吃的糖葫蘆不好吃，糖都發苦了……突然，慕姎姎開口問他；“明天你有空不？”
“怎麼了？”顧琟問。“明天我生日啊，十八歲生日，你晚上過來，吃蛋糕。”
“明天啊，”顧琟停頓了下，“明天晚上我有個同學聚會，如果結束早了我就過來。”
“行叭，”慕姎姎撅了撅小嘴，“那我給你留塊蛋糕。”
隔天，慕敬，也就是慕姎姎的爸爸開車帶著慕姎姎的繼母李迎去取預訂的蛋糕，姎姎在後座抱著同父異母的妹妹逗她開心。
等李迎拿到蛋糕後，罵罵咧咧的上了車，“什麼破蛋糕店，蛋糕做得這麼醜態度還不好。”
“大過年的，人家肯定也忙不過來。”慕敬開口勸到。
“本來心情不錯，現在搞的煩死了，還過什麼。”李迎麵上不耐，嘴裏嚷嚷著。
姎姎坐在後麵沒說話，不著痕跡的低了低頭。
晚上，李迎燒了一桌菜，還給慕姎姎下了碗長壽麵。吃完飯後，李迎張羅切蛋糕，慕姎姎悄悄給顧琟發了消息問他回來了沒，得知他趕不回來後，慕姎姎有些失落。當慕姎姎看到了蛋糕上歪歪扭扭的“你好，十八歲”，卻也覺得顧琟沒來也挺好。
等到蛋糕切好了，慕姎姎端了一塊給慕爸爸，“爸，吃蛋糕。”
“我不吃了，我中午酒喝多了，胃裏難受。”慕敬擺擺手。
“好歹吃一點？”慕姎姎又遞了遞蛋糕。
“你爸不舒服，別給他吃了。”李迎這時候開了口。
“好，我知道了。”慕姎姎點頭說好，把蛋糕端給了弟弟慕毓，李迎又張羅著姎姎堂哥家的小孩子都來吃蛋糕。
“媽，你給我留一塊。”慕姎姎想起來自己要給顧琟留蛋糕，趕忙喊道。
李迎沒應答，等慕姎姎湊上去看的時候蛋糕已經被洗劫一空了。慕姎姎默默歎了口氣。
是夜，十一點。慕姎姎收到顧琟發的信息“睡了沒，沒睡的話起來給我開個門。”
慕姎姎起床躡手躡腳的跑到前院給他開了門，又趕忙比了個“噓”的手勢，“別說話。”
顧琟跟著慕姎姎進了房間，等她關了門，把手裏的奶茶還有禮盒遞給她，看了看手機，“還好，還沒到零點。”
“你剛剛回家嘛？”慕姎姎接過奶茶，還熱乎著，她又聞了聞，覺得有酒味，“你喝酒啦？”
“喝了不少，都是幫別人擋的酒，”顧琟頓了頓，“我連家門都沒進呢，這不想著趕緊來給你送奶茶，給你十八歲生日趕個趟兒。”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喇喇的往床上一坐，看著慕姎姎隻披了外套，“你先進被窩，我跟你聊會天。”
慕姎姎淺淺“哦”了聲，爬進了被窩，扯了個娃娃墊在背後，“奶茶什麼味道的啊？你還給我買了禮物嘛？”
“草莓的。”顧琟手裏玩著打火機，漫不經心地挑著答了一句。
慕姎姎沒忍住笑了，“這年頭誰還喝草莓味的奶茶啊？”
顧琟瞥了她一眼，“小孩不都喜歡草莓味的。”
“顧琟！我十八了！我不是小孩了！”慕姎姎抓狂，她明明已經成年了，是成年人了，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