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和章心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顧琟能做到這一步，確實是有些意外。
“不然，你以後工作了再還給他？”章心月試探性地建議道。
慕姎姎搖搖頭，給他錢，她怕錢侮辱了他。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慕姎姎擦幹眼淚，麵上慢慢恢複了平靜，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裏的波濤洶湧久久沒有平息。
她沒有給顧琟打電話，也沒有找顧琟，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道謝，還是怎麼樣，她沒想好。
雖然她做家教的時間不長，仔細算算，顧琟在家教的事情上拿了一點錢算是給她生活的補貼。
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和顧琟談戀愛，顧琟會默默付出這些。她想和顧琟相對平等地相處，不想隻是顧琟單方麵地向她付出。這下，她更能明白為什麼當時顧琟的父母如此反對了。
慕姎姎坐在陽台上想了很久很久，盡管是夜裏，臨海也有著夏天的躁意，可慕姎姎沒覺得熱。
萬靈和章心月在屋裏看著慕姎姎的背影，忍不住心疼她。
“萬萬，咱們想想辦法幫幫她吧。”章心月心裏著急。
“沒法幫，這是她的心結，得她自己解開。”萬靈歎了口氣，搖搖頭。
………
接下來的大學生活，慕姎姎更加忙碌了。假期她忙著實習，大三大四忙著考研考試，在大四畢業前順利拿到了知名大學徽州大學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
她畢業那天，顧琟給她發了信息恭喜她如願以償。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慕姎姎回了“謝謝”後，踏上了離開的車程。
這兩年，顧琟結婚了，他倆沒再聯係過，就算是回家也很少碰麵了。他和宋知的生活過得很幸福，慕姎姎從鬱冬的口中也得知顧琟慢慢接受了宋知。
年少的人最後在時間的洪流裏被衝散，慕姎姎欣然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她在徽州讀研，選擇了非全日製的方式，這樣可以一邊工作一邊讀書，兩不耽誤。
她成功地進了一家律所，帶她的師父是個經驗豐富的律師，對她很不錯。
……
一年後。
“小慕，晚上來家裏吃飯。”江漾邀請她。
“好的漾姐。”慕姎姎開心地同意了。
江漾是她師父，今天是她第一次作為被告的律師單獨開庭，用江漾的話說，律師第一次開庭的日子很重要，更何況，慕姎姎這仗打得很漂亮。
“漾姐，需要我幫忙嘛？”
晚上，慕姎姎在江漾家裏，看江漾在廚房裏忙碌。
“你坐著吧，很快就好了。”江漾溫柔地笑笑。
慕姎姎是很喜歡江漾的，江漾至今未婚，知性大方，她不是當下世俗眼光裏“白幼瘦”審美裏的漂亮。相反，江漾帶著微微地胖，五官端正，經常在律師和法庭中周旋讓她有自信大方的氣質。
慕姎姎突然想起來，大學時期她們法學院的院長說過一句話。
他說，從事法律工作的女性，很多都是微微胖的，她們身上都有一種足夠吸引人的魅力，是自信，是力量。
慕姎姎現在覺得，江漾就是這樣的人。
很快，飯菜端上桌。
“小慕，吃飯了。”江漾招呼她。
“漾姐辛苦啦。”慕姎姎簡單地表示感謝。
酒過三巡間，慕姎姎帶了些許醉意。
“小慕，漾姐跟你說，”江漾還是比較了解慕姎姎的情況，也借著這個機會，把她想說的說出來，“沒人可以讓你受委屈，就算是曾經對你有恩的人，也不能因為這份恩情來傷害你。”
慕姎姎迷迷糊糊間，突然想起了顧傳和鬱冬，陳年舊事，她心裏也慢慢接受了。
“我知道的漾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