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梧桐苑,林晚月讓秋雨去小廚房熬一碗醒酒湯,然後喂給沈卿卿喝下去。
從回來到現在她一直在低聲哭泣,眼眶紅紅的,林晚月心疼地看著她,用濕帕子擦幹了她臉上的淚痕,然後把她抱在懷裏,安撫著。
過了好一會,沈卿卿哭累了,靠在她肩上睡著了,她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後擦幹淨她臉上的眼淚,用濕帕子給她冰敷了一下眼睛。
秋雨在旁邊捧著水,小聲問道:“小姐,沈小姐怎麼了?”
林晚月歎了聲氣,並沒有回答她。
不一會,聽梅就傳完話回來了,林晚月讓秋雨先出去,然後開口問道:“聽梅,卿卿究竟和太子發生了什麼?”
聞言聽梅一驚,她問到:“難道小姐這樣今日和太子有關?”
林晚月點了點頭,聽梅猶豫了許久,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把這些說出來,最後她也沒有為難聽梅,讓她先下去。
林晚月看著床上的女子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他們這感情究竟是孽緣還是良緣,今日她很清楚地看出了他們二人眼中均有對方,可為何會鬧到這步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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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宮,顧宸跌跌撞撞地走到聽瀾院,流風和流雲多次要來扶他,都被他揮開了。
走進房間,他把門鎖上,然後就躺在床上,他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爆炸了,腦海裏全是沈卿卿抬頭看他的神情,捏了捏眉心。
流風讓人熬了碗醒酒湯,敲了敲門,但是裏麵均沒有回應。
流雲焦急地問道:“現在怎麼辦?殿下也不開門?”
“隻能等殿下自己走出來。”
“要不我們闖進去?”
“闖進去也沒用,殿下的傷在心上,不在身上。”
兩個人都很無奈,不明白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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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山今日在軍營處理完軍務,就趕回京城,然後去了廣安侯府。
馬車到府上的時候,門房連忙把他帶進了正廳,然後派人去找侯爺和夫人。
管家奉了杯茶上來,然後笑著說道:“將軍先喝會茶,我們老爺和夫人一會就到。”
沈如山並沒有喝,而是問道:“你們世子爺呢?在哪裏?也把他找來。”
管家又派人去請世子爺,前幾日京城內世子爺和沈小姐的流言他們都知曉了,隻是沒想到這沈將軍會親自上門問罪。
過了一會,侯爺和夫人都來了,進來後,侯爺蕭建德上來問道:“沈兄大駕光臨不止有何貴幹?”
沈如山說道:“不急,等你們兒子到了一起說。”
侯爺夫婦二人對視了一眼,大概知道了他的來意。
不一會,蕭景瑕也到了,他先給長輩行了個禮。
“沈伯父,父親,母親。”
人來滿後,沈如山才開口說道:“小女前幾日來貴府參加了賞花宴,和蕭世子見了一麵,不知為何第二日整個京城就傳出我將軍府要與你們廣安侯府接親的消息?建德兄,這些消息是否是貴府的授意?”
沈如山的官職本就比自己高,而且京城中都知曉他極為寵愛這個女兒,如果因為此事得罪他可就不好了。
蕭建德內心有些惶恐,站起來,說道:“沈兄,這絕不是我們廣安侯府的授意,您也清楚我雖然在朝堂上沒有什麼才能,但絕對不是這種奸詐鼠輩。”
侯夫人秦雁蓉也連忙說道:“沈將軍,我和白萱曾經也是閨中密友,我們夫婦二人的人品你也應該清楚,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沈如山哼了聲,然後目光看向蕭景瑕,對方馬上明白,說道:“沈伯父,我蕭景瑕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沈小姐的事。”
看到三人向自己保證,沈如山才相信這流言不是他們廣安侯府的人授意所為。
侯夫人,繼續說道:“將軍,我們也知道,這件事即使不是我們所為,但也和侯府脫不了幹係,你放心,我們侯府定會親自澄清,還令女清白。”
“既然這件事不是你們所為,那我們談談別的事,你們對兩府結親什麼看法?”
聞言三人一驚,但很快轉驚為喜,侯夫人笑著說道:“我們對卿卿肯定是很滿意的,隻要卿卿和將軍府願意。”
沈如山看著蕭景瑕問道:“賢侄的意見呢?”
蕭景瑕鄭重地說道:“沈伯父,我對卿卿的確有好感,隻要伯父願意,我定會好好對她。”
“好,既然你們話說在這裏,那我也就直言了,隻要兩個孩子願意,可以先相互接觸一下,要是相處得來,可以為他二人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