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天沈銘為這個原始部落帶來火種之後,接下來的幾天裏沈銘感覺自己的地位好像被往上提了不少。每次部落裏的人結束一天的狩獵歸來後,總是會先把獵物分給自己一份。有時候得了什麼稀少的獵物,也會優先分給自己,簡直就快趕上部落首領了。
對於這種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而“惡意”加快時代步伐這樣逆天的事情,沈銘的確有懺悔,但很快他就釋然了。畢竟自己從21世紀秒速來到舊石器時代這種狗血事件都會發生,那也就怪不得他加速時代發展啦!
為了盡快融入這個陌生的世界,沈銘花了將近兩周的時間來惡補土著語言,這種仿佛回到牙牙學語時代的無力感讓沈銘嚐了個透。不過對於這個部落沈銘倒是了解了不少,甚至還交到了幾個朋友。
“銘!老帕在找你過去。”一個紅頭發的孩子跑了過來。自從沈銘學了土著語之後,他便明白了之前被稱呼為“庫瑞伊達”是什麼意思了。在這土著語言裏,庫瑞伊達便是“天上的人”。這種神化的稱呼讓沈銘很是抽抽,於是隻好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們。而知道了沈銘原名的人們則更加認為這位“天人”和藹可親了。
“好的紅毛,我這就去。”是的,紅毛。因為這個紅頭發小鬼的名字實在是又長又繁瑣,沈銘便自說自話地起了這麼個不雅卻格外貼切的外號,當然是用現代漢語念的。而這個讓原始人聽不大懂的外號卻格外地惹人眼紅,紅毛小鬼整天拿來炫耀,這可是天上的人給起的神聖的名字喲!
沈銘走出山洞,他看見那個被喚作老帕的老人正坐在地上擺弄著什麼。這個部落裏唯一的老人家,在沈銘看來是一個類似於祭司之類的角色。由於年紀一把了,平日裏並不做什麼事情,就是整天在那兒瞎琢磨。不過許是因為年紀大了,見多也就識廣了,老帕的確懂得不少東西,在原始人中也算知識淵博啦。
“怎麼了老帕,紅毛說你找我?”
“哦,銘,你來看看這個。”老帕把他手中的一塊石頭遞了過來。
沈銘從那幹枯的手掌中接過一塊鵝蛋形的石頭,石頭已經被老帕的手給捂熱了,沈銘有點好奇這石頭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值得老帕這麼琢磨。
“你看看這石頭上顯現了什麼。”老帕用沙啞的嗓音慢慢地說:“石頭之神顯示天上要降大水啊。”
沈銘一愣,眯起眼睛仔細地瞅,灰褐色的石頭上有幾條裂紋,紋路邊上還綴著幾點白斑,再普通不過的石頭了。一時間,沈銘想起以前在書上看到的古人用龜殼占卜,燒獸骨看裂紋之類的。連忙抬頭看了看天色,唔,雲層濃而厚,雲底變得陰暗,這的確是積雨雲,畢竟是大夏天的,眼見著是要下雷雨了。
“嗯,不錯,石頭還顯示一會兒要打雷。”沈銘捏著石頭裝模做樣地把玩了幾下說。
“打雷?那是什麼東西?”
“哦,就是降大水的時候天上會傳來巨響,有時候還會有很亮的白光。這就是打雷閃電。”
“這……這你也能看出來?!”老帕很吃驚。沈銘說的打雷閃電他是知道的,有時候天降大水的確會有這樣的現象,大家都認為這是天在發怒。老帕對於沈銘能看出天將要發怒感到十分吃驚,連看他的眼神都炙熱了幾分,盯得沈銘毛骨悚然。
“是,是啊,所以還是快點派人去喊打獵的人回來吧,一會兒就要趕上天降大水啦。”
老帕點點頭,招呼了幾個孩子去喊大人。沈銘望著越來越沉的天,心裏打著小九九,也許自己也能混個祭司當當?
因為天要發怒吐口水(這是紅毛與其他幾個小鬼堅持認定的事情),大家不得不縮在山洞裏休息,幾個小鬼圍在沈銘身邊要求沈銘講點天上的事情。對於這些原始人認定自己是天上來的人,沈銘還是很樂見其成的,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穿越這種非自然現象。沈銘有時候會講講他那個時代的東西來哄哄這些土著人,看著他們因為聽到電視電腦飛機大炮之類的事物而倍感驚訝的表情,也算是一大樂趣。
“在我們那兒,有一樣東西叫做相片。可以把你現在的樣子保存起來,做成一張紙……呃,一張皮。以後你想起來了,可以把皮拿出來看看,皮上麵會有當初保存起來的你的樣子。”
“就像你上次說的電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