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城的東南方向,有一處沿著鶯綠江而建的別墅區—丈江園。
丈江園以傳統的木構架為結構方式,采用對稱的庭院式布局,莊嚴又神秘,園內12個園的占地麵積均在2000平方米以上,黎城三大家的老宅都選在了裏麵。
周沂行在結束了京城的電影頒獎活動後,匆匆趕回老宅,參加自家老爺子周一帆84歲的壽宴。
穿著一身淺粉色,銀線繡花旗袍的周了知,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角落,擺弄著桌上的魯班鎖,聽見門口處傳來的車輛聲音,隨意地抬眸朝大門口望去。
隻見一個五官冷峻,神色沉穩,身姿如鬆的男人徐徐走來,“大哥!”
周了知從四出頭官帽椅上站了起來,像看到救星一般的眼神朝向周沂行揮手。
男人深邃而烏黑的眼眸微抬,看了眼周了知,棱角分明的輪廓,輕抿的薄唇微張。
“怎麼還是這般冒冒失失的。”
隨後把帶回來的禮物放到了茶櫃上,從容不迫地向客廳裏的長輩問好。
看見自家兒子回來了的周大太太任可意,坐在大廳的座位上,笑著跟周二太太單溫宜打趣道:“知知還是最喜歡粘著他大哥啊!”
“可不嘛,兩個孩子一起長大,近幾年沂行忙著工作,知知上了大學,但感情還是同往常一樣好。”單溫宜看了眼自己的女兒,笑著說。
“整個家就我和大哥年齡相仿,我不粘著他還能粘著誰啊!”
周了知聞言,小聲嘟囔著。
“知知今天穿得倒是與以往很不一樣。”周沂行落座後,聽見幾人的談話,淡然笑著說。
“還得是我大哥啊!好看吧!新做的!我今天下午去拿回來就穿上了。”
周了知見終於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旗袍,興奮地起來轉了個圈,展示自己的裙子。
“嗯,不錯。”周沂行抬起眼皮,惜字如金地說。
“難得得到周大導演的誇獎啊!”周了知靠在沙發上,感慨地說。
“顏色和花色都是上等的,繡花也是重工的,是市西街那家故裏逢春吧?聽說是一個老太太開的,最近兩年在黎城的很受歡迎,也是昨日聽顧夫人講的。”單溫宜伸手摸了摸女兒身上的旗袍。
“是故裏逢春沒錯,但是是一個氣質優雅,明豔動人的大美人開的!我今天見著,都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周了知驕傲地抬起下巴說。
“居然能被周二小姐這樣誇,都是稀奇。”
周沂行優雅地抿了一口茶,聽見幾人的談話,難得有興致地回了一句。
“真的好看!媽,過幾天我帶你和大伯母也去做一身,看看能不能再次碰上大美人。”周了知牽著單溫宜的手,興致勃勃地說。
“被我們家知知這樣誇的人,倒是想見見了。”任可意保養得當的臉,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母親,你電話中說還有急事,現在能說了吧?”
周沂行翹著二郎腿,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似是對自己的母親任性行為感到無奈的寵溺。
“林家的姑娘你記得嗎?就是林簡章爺爺的孫女。好像是叫榛榛來著,你小學放暑假,你們兩個在苗正院,一起玩了好幾個暑假。”任可意興致勃勃地說。
“不記得了,完全沒有印象了。”周沂行漫不經心地說。
“你小時候還跟你外公說要娶她當老婆呢!後來你外公生病搬去市人民醫院附近的莊周院,帶你去那邊你還鬧了一段時間,問為什麼不住小妹妹旁邊了。”
“母親,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亂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