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內。
蘇母剛下班,看著在家待著的蘇銘道:
“兒子,你怎麼沒去找你對象玩呢?”
蘇銘癱靠在沙發上,歎了口氣道:
“我總覺得瞳瞳對我的態度很難能進行下去,所以我得好好想個法子,而且老是去她麵前湊,會容易讓她厭煩的。”
蘇母道:“烈女怕纏郎,你就使勁追鐵定又用。”
“不,追她還不如搞定庭哥有用呢。”蘇銘思慮一番後的話說完,再次去書房抱出兩瓶五糧液:“明天就用這個繼續賄賂。”
蘇母拿他沒辦法,不過覺得就是兩瓶酒而已,真要成了,就是一箱她也舍得。
蘇銘第二天起了個大早騎著自行車來到溫戰庭家,他離得很遠就見村子裏在辦白事,他沒多想,剛準備騎過去就聽到一句:
“蘇銘,我有話要跟你說。”
蘇銘動作一頓,抬頭望了過去,黑壓壓忙碌的人影中有一道板正高大的身形,
那人止步於人流,望著他。
蘇銘頓時有些不對勁,他跟著溫戰庭來到無人的巷道處道:
“怎麼了,未來大舅子,我今天可是按照你教的,又來賄賂你了。”
“瞳瞳跟我說過,她並不喜歡你,也不想耽誤你的時間,而你是我兄弟,也不小了,
我不想因為這事,耽誤你一年的時間,最後還導致咱倆關係緊張。”
你上次送的煙酒,直接用那個還回去不太好,但是也很貴重,既然不行,那自然是要還的。”
溫戰庭說著,掏出口袋裏的一支男士手表遞給他道:
“這支表是我今天買的,剛好是之前看你在江城的百貨大樓想買,卻沒貨的那隻,你拿著。”
蘇銘並未當回事,他拒絕了手表,繼續道:
“她不願意,你跟大娘不知道撮合一下?你不是說隻要長輩同意,不管她同不同意,都能成麼?”
“瞳瞳不比尋常人家的女孩子。”溫戰庭一字一句道:
“她是我們家寵著長大的,婚姻之事,自是由她自己做主。”
蘇銘是打真心對溫清瞳有意思,他氣的臉蛋通紅,不死心道:
“萬一看上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你們不跟後麵操心呀?”
溫戰庭意味不明道:
“瞳瞳的眼光一直很好,不會出現這方麵的錯誤,所以你以後要是來我家找我自是可以,
跟瞳瞳當個普通朋友也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再有其他念頭了。”
溫樹根跟一夥人路過,剛巧就看到溫戰庭背對著這麵,但卻將手揣在蘇銘的褲口袋,
而蘇銘臉蛋通紅,推搡著溫戰庭,還說:
“別這樣。”
溫樹根瞳孔顫了顫,上次那事,後來想想是沒信的,自然也不會在外麵亂扯,
可今天屬實震驚到了他,他輕歎了口氣,老手一背,駝著背往前方走去。
可是他不提,不代表其他人不提,其中有人道:
“你說說,這戰庭這麼大了還不結婚,我就說有貓膩,看樣子還真跟栓子哥一樣,
你瞅瞅,這都把人家撩的臉紅成猴屁股。”
另一人道:“世風日下,這得教壞多少男孩子呀。”
“不過他這樣,該不能娶了清瞳打掩護吧?”
“難道彩霞現在還不給兩人辦婚禮,就是發現這事了,然後在猶豫?”
“瞳瞳嫩乖一個女娃,找個這樣的全毀了。”
突然抗板凳的麻子臉男人湊到溫樹根麵前道:
“大爺,不然你跟彩霞嬸子說說,把瞳瞳嫁給我算了。”
溫樹根沒好氣道:
“滾,就你這幅大馬猴樣,還娶瞳瞳呢?娶母猴去吧。”
除了男人,其他幾人都笑出了聲。
溫樹根語重心長的交代了句:
“這事千萬可別往外提,就當聽一耳朵算了。”
另一邊,溫戰庭還在和蘇銘僵持,蘇銘一把將手表推給他道:
“這個表要一百多塊錢呢,我給你們買的那點東西還不值,你要是真的把我當兄弟,就別跟我在乎這兩個,
況且我還沒對瞳瞳死心呢,隻要她一天沒結婚,我就還有機會。”
溫戰庭動作一頓,頓時有些不太敢說自己對瞳瞳的感情,
時間流逝兩秒,他堅持把手表遞到他手中道:“她有喜歡的人了,你還是算了吧。”
蘇銘眉心輕擰:
“是誰?”
“林秋水,以前寄住在我們家旁邊幾年,後來走了,現在還當上了日用品國營廠的主任,
收入也不低,其他的,你就別問了,還是盡快死心吧。”
溫戰庭話罷,沒管他,俊麵冷冷清清的轉身離去。
蘇銘望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掌中的手表,隨後輕歎一聲,垂著腦袋推自行車離開:
我爸廠長,我爺爺團長退休,我還是營長級別,差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