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與櫟很晚才回到周府,她沒有馬車送,而是步行回來的。
一進去剛要開自己的房門就被人直接抓走了,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周於美。
周於美把周與櫟抓到了草房,站在她麵前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周於美,還有一個是周為天。
“爹爹,就是她,在家宴上和小侯爺眉來眼去的,爹爹,你得好好懲罰她。”
“寶貝,別哭,爹爹會好好懲罰她。”
周與櫟早就看不慣周於美在周為天麵前唯唯諾諾的,裝可憐,裝嬌弱,周於美有了周為天撐腰,誰都不能欺負她。
周為天隻聽周於美的話,無論從她口中說什麼,無論是對是錯,在他認為,都是周與櫟的錯。
周為天拿起戒鞭,往她身上就是幾十下,周與櫟被打的疼了過去,打完幾十下的周與櫟是麵臨死亡,而在周於美認為,是讓她內心更爽,巴不得讓她早點死。
周為天打完後直接離開了,周於美不解氣的上去踹了她兩腿。
“這就是跟我作對的下場,哈哈哈。”
隨後,周於美也離開了,把門拴了起來,黑屋內一片漆黑,沒有亮光,隻有周與櫟急促的喘氣聲。
躺在冰冷冷的地麵上,是死是活都不確定。
侯安府,程時懷正一邊喝著酒一邊賞著月亮。
少年穿著一件白色常服,披肩散發,微風一吹,吹起肩上的那幾條發絲。
抬起纖長的手指拿起了盤中的桂花糕,端詳了一會兒,發了一下呆,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小侯爺,外麵有人。”
“很晚了,不見。”
“是一位女子,看上去身上全是傷。”
程時懷突然想到了,直接放下酒轉身向著外麵奔了過去。
外麵倚靠在侯府大門上的周與櫟沒力氣的站在那裏,門一下子打開了,周與櫟剛要倒下,就被他接住了。
看著昏迷的周與櫟直接把她抱了進去,來到自己的寢殿放在了床上。
“快,來人,傳太醫。”
太醫急匆匆的趕到,發現躺在床上的周與櫟,立即上前檢查了一下傷勢。
診完脈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傷,搖了搖頭走到程時懷的麵前。
“回小侯爺,這位女子傷勢太重,加上她本來的舊傷又添新傷,況且是戒鞭所做,隻要塗藥好好休息慢慢就會恢複,隻是打她的人未免下手太狠了。”
程時懷點了點頭,太醫就自己退下了,程時懷來到她身邊,給她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把她的手放好就離開了。
昏迷醒來的周與櫟看了看四周,稍微動一下就會有疼痛的感覺,她放下腳坐在床邊。
“周小姐,我們進來了。”
“奧,進來吧。”
服侍周與櫟的侍女們端著東西進來了,看著周與櫟醒來了別提有多高興了,之前進她門前都沒有回應,都是昏迷的,今日卻回了自己。
周與櫟看著這陣仗被嚇壞了,一連排十幾個侍女排成一行。
記得昨晚我敲了侯安府的門,然後就暈了過去,看這裏的建築和裝飾品,還有麵前的這些人。
“這裏是侯安府?”
“是啊,周小姐,這裏是小侯爺的寢殿呢,你昏迷了三天了,可急死我們了。”
周與櫟聽到這裏是男子的房間,不自主的站了起來,這還是程時懷睡過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