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昏迷之時,程時懷直接破門而入,看到躺在地上的周與櫟,他立即跑向前將她抱起。
身體是冰的,在這個鵝毛大雪,即將淹沒這個簡陋的草屋裏,隻有她穿著單薄的衣裳躺在這裏。
周與櫟渾身瑟瑟發抖,蜷縮在程時懷的懷裏麵,像是努力在他身上找一處取暖的地方。
看著她的樣子,程時懷把身上的白色披風取下,包在了她身上,趁著外麵的雪下得不是太大,抱著周與櫟上了馬趕回了侯安府。
剛才哼著小曲正在澆著花的小竹就看到從府外急匆匆趕回來的程時懷,手裏麵還抱著周與櫟,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澆壺跑了過去。
“小侯----”
“叫太醫,快!”
“唉!”小竹撒腿就跑去找太醫。
程時懷把周與櫟放在床上,蓋了幾層被子在她身上,怕她堅持不住,自己又親手去給她燒熱水。
對於這些雜碎之事,程時候懷也是第一次接觸,他擼起袖子開始幹活,邊翻櫃子邊找東西。
好不容易燒好的熱水,由於太燙沒有注意到,一下子全灑了,來不及收拾的他又重新燒了一壺。
端來熱水的程時候懷,看到太醫已經在那裏幫周與櫟看診,程時懷腳走得很輕。
診完脈的太醫回頭便看到站在一旁的程時懷,連忙起身走到他麵前道,“小侯爺。”
程時懷放下手中的熱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情況怎麼樣?”
太醫搖了搖頭,“傷得太重了,這哪是她一位女子該忍受的痛苦,再傷一點也無力回天了,肩膀嚴重燙傷,新傷舊傷,唉,但是小侯爺不必擔心,還是好好休息,但是這位小姐已經有了病根,身子以後會很虛弱。”
“那幾日才能醒來?”
“一切隨天隨天怎麼造化了。”
周與櫟算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現在的情形,怎麼醒還是得看她能不能撐得住了。
小竹躲在門外,聽著太醫剛才說的話,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周與櫟,與她成為朋友,就應該為她做點什麼。
“小竹。”
小竹驚了一下,被程時懷發現了,不知該如何解釋的他冒著冷汗笑著走了進去。
“小…侯爺找小的?”
“送送太醫。”雖然程時懷沒有看向他,但是也是感覺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冷。
見程時懷並沒有想幹什麼,單純的一句話,小竹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就應了一聲“是。”
隨著他倆的離去,程時懷走上前,從盆裏麵拿起毛巾擰幹,往她那冰冷的身體上擦拭著。
“這偌大的侯府,竟連你一位女子都保護不了,次次讓你受傷,次次都讓你在死亡的邊上徘徊,你到底遭受多少是本侯看不到的。”
一晃便過去了幾日,周與櫟還是躺在床上昏迷著,也會有人不定時的來看看她,給她送藥,程時懷也因為公務原因沒有去看過她了。
夜晚,程時懷來到周與櫟臥房,她還是很平靜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但從表情上來看,神色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程時懷用手去試了試她的額頭,已經退燒了,這才使得程時懷懸著的心平穩了下來,幫她掖好了被子就離開了。
待到次日,周與櫟才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蓮榕那雙眼睛盯著自己,見到周與櫟醒了過來,她哭笑著抱了上去。
“小姐!”
蓮榕這才意識到,連忙起身,慌忙的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周與櫟看她急忙的樣子微微的抬手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