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回家已經半天了,期間抓著韓飛關切的問了很多事,其中就有問道他與秦舞月之間的事情。
見自己的兒子說與秦舞月不合適,莫舒蓉隻能歎息一聲,心裏另做打算。
以她現在公司的發展,她也不愁自己兒子以後找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好姑娘,再說韓飛畢竟還在念高中,這婚姻的事情也就沒有著急。
聊完天,韓飛拿出了一塊項鏈形狀的護身法器送給了母親,囑咐她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要帶在身上。
莫舒蓉一開始不明白他的用意,看著這根玉石項鏈很有幾分價值不菲的樣子,還不斷追問韓飛項鏈的來源。
韓飛無奈解釋:
“媽,這是我在古董店好不容易淘來的一件玉石,聽老板說這是真正受得道高僧開過光的,能夠趨吉避凶,您就當成全兒子的好意,時時刻刻帶著它讓我安心。”
這件以烏晶玄石打造的玉石項鏈本來就是韓飛按照前世的記憶打造的,其原型還是采自一些美若天仙豔壓萬界的神女仙子佩戴的首飾,即便莫舒蓉不是青蔥少女,對容貌看的沒有以前那麼重,依然被卓然的外形吸引。
“好,媽答應你,永遠把它戴著身上總行了吧?”莫舒蓉笑彎了眼,在韓飛的幫助下戴上護身項鏈,對著鏡子越看越是喜歡。
母親開心,就是韓飛最大的滿足。
至於父親那裏,韓飛當然不是送的項鏈,而是一款款式考究的懷表,能起保護作用的玉石鑲嵌其中。
其實不說玉石的特異能力,就那塊懷表都價值幾十萬,隻是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父親更是不知道內情。
如果讓他知道懷表的價值,隻怕會受不小的驚嚇,更不會願意帶在身上。
韓飛父親韓起鳴向來是個低調寡言的人,崇尚節儉,對穿著也毫不講究,平時最喜歡的也就是中年男子都愛穿的老派夾克和中山裝。
父親和母親都有了護身法器,接下來就是萱姐姐了。
萱姐姐全名叫做烏迎萱,並不是韓飛的親姐姐,而是韓飛母親一個閨蜜的女兒,那個閨蜜和他母親私交極好,從小一起長大,在大學畢業之前都可以算得上形影不離。
隻是烏迎萱母親畢業以後識人不慧,認識了一個浪蕩子弟未婚先孕,卻慘遭男方拋棄,鬱鬱寡歡之下得了一場大病撒手人寰,留下不到三歲的烏迎萱,臨終時拜托韓飛母親照顧,從此和當時剛剛滿月的韓飛成為了姐弟。
烏迎萱家世淒慘,有個父親還不如沒有的好,中間聽說她的父親曾來鬧過幾次,但目的竟然不是索回她的撫養權,而是捏造罪名垢害韓飛父母奪人子女,想要巨額賠償,不過那時她已經懂事,已經明辨是非。
法庭上,她一個看起來柔弱無骨的小女孩竟出人意料的出聲反駁自己的生父,指責他是如何拋妻棄女,現在又來恩將仇報。
滿座觀庭的人頓時淚如雨下,紛紛指責原告席上的男子喪盡天良枉為人父。
即便她的生父臉皮厚逾城牆,也一時臉紅耳燥,羞愧的無地自容。
自那次後,她的生父沒有再來找韓家的麻煩。
夜色下,韓飛和烏迎萱走在小區的公園裏,靜默無言。烏迎萱性格本來就內向,除非是遇到緊要或者關心的事情才會開一次口,兩人一起走著,她更多時候是在偷偷打量著自己這個弟弟。
一別近半年,她發現韓飛長高了很多,已經比她快高上半個頭。
她在心裏感歎:家裏的小男子漢已經長大了,再不是以前那個黏著自己要糖果,要各種好玩東西的小男孩了。
在她正在追憶著小時候的時光時,韓飛停下腳步,麵對著她,說道:“萱姐姐,這兩年咱媽多虧有點幫襯著,她一個人本來就辛苦,有你在她也能輕鬆不少。”
烏迎萱說道:“這是應該的,我已經長大了,能替媽媽分擔事務,你也一樣,再過幾年,公司裏所有的事情都該接手了。”
韓飛淡淡搖頭,說起盡孝,他連萱姐姐的萬分之一不到。
當然,這種感歎也包含著前世諸多的遺憾在裏麵。前世,自始至終是萱姐姐寸步不離的幫助自己母親還有整個家庭,而他韓飛,隻不過一直活在一場追逐裏麵。
為了趕超那些曾經把他踩在腳底的豪門子弟,為了配得上雪兒、讓雪兒的家族接納自己,他就像一匹隻顧著往前衝的野馬,隻追逐自己年少時想要的,卻從未為自己的父親母親想過。
等到失去雪兒,失去公司,失去母親,無論他再怎麼悔不當初,都回不到從前了。
而在這些之外,他還辜負了將他視為一切的萱姐姐,讓萱姐姐心碎神傷遠走他鄉,終生不再見他。
如果沒有重生回來,想必自己此刻還在忍受心魔的折磨吧。韓飛幽幽歎息一聲,凝望著身前如花一般的少女。
“萱姐姐,這兩年你跟著咱媽,日子過得還好嗎,廣海那邊南下經商的人實在太多,家裏的公司業務也不好做吧?”